沈朝月听后立刻问道:“二弟,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沈熙晋苦笑一下说:“大姐,京城没什么可让我留恋的,沈家一直都让我恶心,现在,更是让我厌烦透顶。”

    杨氏却是说:“晋儿,想去哪就去哪,娘在庵堂很好,你不用担心,就是早点找个能照顾你的人就行。”

    沈朝月看着现在的杨氏,心里不禁想:娘要是一直这样开明,大度,沈家可能就走不到这个地步了。

    等饭菜都摆上桌后,杨氏对沈怀义说:“老爷,孩子们有今天,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是我们没有教给孩子们正确的人情世故,太娇纵她们了。”

    秦氏一拍桌子说:“你说什么,是你没教好沈姿月那个贱丫头,害怕我的六月,我可怜的六月,受了多少苦了,沈姿月还要杀死她,沈姿月根本就不配进沈家的祖坟。”

    沈怀义呵斥道:“好了,都消停点吧!”

    沈怀义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杯中酒,他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说:“夫人,我一直都对你不薄,只有让你出家这事对不起你,那是皇上下的圣旨,我有什么办法,六月自从嫁给小王爷,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一直被王府里的人欺负,还被逼着出家,好好的,姿月为什去招惹六月,才有今天的祸端,夫人,你今天和我说实话,姿月的事,是不是你从中挑拨的,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杨氏失望的看着沈怀义说:“你怀疑我?”

    沈怀义说:“六月的心善,再怎么也不敢做如此害人的事,再说她一直待在深闺的小孩子,怎么会知道有如此的虎狼之药,人都没了,也没有追究的必要,我就是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杨氏凄惨的笑着说:“沈怀义,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你就这么想我,真正的蛇蝎心肠的人,就在你身边,我的手段和这对母女比,差的太远了。”

    杨氏拿过酒壶,打开盖子看看里面还有多少酒,然后给沈怀义和秦氏都倒满酒,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看在我们三个在一起二十多年的份上,喝了这一杯,从此我们永不再见!”说完,她先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沈怀义和秦氏只好也喝了。

    杨氏又给他们倒上酒说:“沈怀义,我真是眼瞎,害得姿月不得好死,害得晋儿离家远行,害得我,出家为尼,不过都过去了,沈怀义,事情的真相,你去问问沈六月吧,反正你们都会下地狱的。”

    沈怀义听后,气愤的站起来说:“你说什么,你……哦,你,你在酒里下毒?”

    沈怀义和秦氏都痛苦的捂着肚子,杨氏仍然坐在那里笑着说:“放心,我让你最宠爱的秦氏陪你一起去,看我多念夫妻之情,不会让你孤独上路的,秦氏,你不是说你最爱沈怀义吗?一定不舍得离开他,那我就成全你们,沈怀义,下去好好看看这对母女邪恶的嘴脸吧!你真可悲,被这母女两个的假象骗了一辈子,哈哈哈……”

    沈怀义睁着赤红的双目看着秦氏,秦氏责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氏,嘴里往外涌的鲜血让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血就会喷涌而出,可是她仍然感到自己生命一点点的流逝,最终倒在地上。

    而杨氏还是在哈哈大笑不止,外面的仆人感觉不对,就推门进来,看到老爷和夫人都吐血倒地,吓得赶紧去通知沈熙晋。

    沈熙晋匆匆赶后发现沈怀义和秦氏已经气绝身亡,而杨氏已经出于疯癫的状况。

    杨氏最终还是疯了,终日抱着一个枕头叫着姿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