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一问,不知是有意而为之,还是并不知情,但都触碰到了宁谦的雷点。

    宁谦的眼角处闪过一丝寒芒,揶揄道:“我们宁家可比不上彭家,这种苦差事只能给我们去做。”

    彭秋来笑了笑,没有去应话,他的神色之上更是不见一点怒意,平静淡然,转而说道:“我听说宁老弟一心想要东利商超那块地,没想到被人给抢了先,有这回事吗?”

    “你……”

    宁谦怒瞪着彭秋来,咬的牙齿咯咯作响,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那副凶狠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彭秋来这家伙挫骨扬灰。

    彭秋来依旧是眼中含笑,安然的看着宁谦。

    空气之中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郁的火药味。

    薛富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徘徊着,打量着这两个人的神色,笑声开口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彭秋来神色内敛,论起城府和忍耐,三大家族同批的人之中没有人能够比拟。

    他唇角一勾,棱角分明的面颊上浮起了些许嘲弄的笑意,不过只是一瞬,旋即又恢复如常。

    “薛老弟说得对!”

    宁谦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精钢扇骨的折扇,捏的“嚓嚓”作响。

    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没有去理会彭秋来,冷声说道:“憨瓜,我们走!”

    说罢,他冷着脸,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别墅。

    薛富哪里会想到自己举办的聚会竟然会闹成这个样子,颇为担忧的问道:“宁哥他没事儿吧?”

    “他现在没事,以后可不好说喽。”

    彭秋来意有所指的说道。

    然后他端起了一杯红酒,在手中轻轻的摇晃着,像是在欣赏着稍显粘稠的红酒在被壁上挂住的情形,又好像是在想象着他所期盼的事情发生。

    薛富就算再过憨蠢,也能够听得出彭秋来这番话另有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