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梨是真吓到了,哭得声泪俱下,她不知道真正的墨梨是不是恐高,但她是真的恐高,是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了却异常胆小的那种。

    今天若不是为了逃命,她是怎么也不会重现小时候爬树绝技的。当时气氛紧张,打作一团的张诚和丁宝华也分散了墨梨大部分的注意力,便觉得没有什么,事情结束了,不经意间低头往下一看:妈呀

    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景物一晃便从树上摔了下去。

    牡丹亭里的这棵银杏树,是纯王在建府的时候,从别处移栽过来的老树,已经活了几百年,有二三十米高,树冠若是在枝叶繁茂时,可以盖住内院里多半个院子。

    墨梨坐着的那根树杈,也差不多有将近二十米高,她都不知道没有轻功的自己是怎么爬上去的,大概是童年爬树高手的余威尚在,外加狗急了也跳墙潜力激发原理的作用。

    在墨梨一进入哭得天昏地暗模式的时候,纯王就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就近坐在了银杏树下的石凳上。经过纯王的提醒,墨梨这才发现自己坐在纯王的腿上,还勾着纯王的脖子。

    泪眼朦胧间,墨梨瞥了四周一圈儿,发现院子里几乎站满了人,正在对着她和纯王行注目礼,张诚也把丁宝华扶着坐了起来,两人也正神情莫测地盯着看。

    墨梨感觉自己的脸立马烧了起来,剩下的哭意也被不好意思给挤出了脑子,抽噎了两声,便挣扎着要站起来,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了纯王的脸,几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离,不知怎么的,墨梨的心脏突然就漏跳了一拍。

    其实这段时间,墨梨和纯王每天都要搂搂抱抱,唧唧歪歪上好几次,接吻也成了日常惯例,连屠嬷嬷都看习惯了,不再每天对着墨梨欲言又止。照理说,不应该对着纯王这么敏感的。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居然并不会随着彼此变得熟悉而流失掉,这个发现让她很欣喜。

    见墨梨不住地盯着他的嘴唇看,一副失神的模样,纯王喉结攒动,轻轻咽了下口水,温柔地问道:“想要吗”

    “唔”

    墨梨似是疑问,似是肯定的回答还剩半个字没有咕哝出来的时候,纯王便俯头噙住了墨梨的双唇,然后在喉咙里飘出了一声“闭眼”,两个人就开始旁若无人。

    已经习惯了的顾小洲,悄无声息地遣退了院内的侍卫;院子里的小厮丫鬟们对此也已经熟视无睹,自动地静悄悄收拾起院子;红绡在制住丁宝华后,便微不可察地对着纯王施了一礼,早就悄悄地退了出去,隐到暗处,继续坚守她的岗位,而整个纯王府,应该就属她和跟她轮班的那位暗使这种场面见得最多了,有的时候,还必须得观看,以免因为片刻的分神,给了歹人可乘之机,所以也早就看得很自然了,就像一日三餐。

    而在“吻戏”一开始便自动溜边退出去的人,还有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赶过来的墨不流,他没有贸然出手,就让墨梨自己处理,有那么多纯王府里的侍卫暗卫呢,他一个大夫,没有理由强出头,这里毕竟不是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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