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摇了摇头。

    “戴着耳机听英语听力。”乔初洛说。

    “……那他也只是对这些社交,或者某些活动不感兴趣而已,X冷淡还算不上吧?”

    “之前,还有oga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呢,他多看别人一秒都没有,就拒绝了。你觉得他有欣赏过什么人超过一秒吗?”

    安澜想了想:“班长?”

    乔初洛差点趴桌上:“你是非要顾砺羽和班长组CP吗?那也行,肖宸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CP太恐怖了。还是不要了。”

    其实安澜是想说,他看过上季度的俱乐部十米移动靶比赛,最后就是顾砺羽和许星然争夺冠军。

    在复赛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有某个oga选手进入了信期。

    据说这个oga非常优质,所以他的信息素浓郁而且充满诱惑性,瞬间在整个射击馆里蔓延开来,导致了现场许多alpha选手受到影响。

    场面十分混乱,据说有不少alpha选手因为那阵信息素差一点进入易感期,极端、偏执和暴戾情绪对他们参赛的稳定性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甚至诱导他们释放信息素相互碾压。

    不少射击比赛都是在室内进行,各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形成巨大而混乱的网。

    当时现场所有的beta,哪怕是参赛的选手都进入了紧急状态,帮助委员会维护秩序,递送抑制剂和阻断剂。

    当时有一个alpha把自己关在二楼更衣室里,没有其他人敢接近,据说这个人的信息素很恐怖。安澜学过徒手攀岩,他咬着阻断剂,爬上了二楼的窗子,把药送了进去,回来的时候扭伤了手腕,也因此放弃了比赛。

    他很难过,在洗手间里用水泼脸,其实是想掩盖自己的不甘心,因为这几场比赛他的状态是真的很好。

    但是没想到,洗手间里还有另一个进入易感期的alpha。

    虽然安澜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记得对方从门缝里颤抖着紧紧握着自己手的感觉。

    他的手指都要被捏碎了,隔着洗手间隔间的门,安澜也能感受到对方极度忍耐的痛苦。安澜告诉对方自己要去比赛了,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那只握着自己的手就更加用力。alpha的无助和脆弱让安澜心软,他一直蹲在门外陪着对方,直到对方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后来那个alpha怎么样了,但是对于安澜来说,一个忍耐克制自己并且试图征服本能的alpha很值得尊重。

    听说,本来肖宸也进入了决赛,但因为他和那个oga距离很近,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大的,不仅退赛而且还被送去医院的专门病房里,隔离了整整一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