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敏端起茶抿了一口,声音平平的说:“一家子姐妹,打打闹闹的多正常。”

    孙宜容雍容端庄地赞同:“母亲说的很是呢。”

    这时孙文义领着他的儿子们进来了,孙文义脸色不太好,这些日子应该被折腾的不轻,凌枫对把他弄成这样一点都不心虚,她今儿除了来看看他们的打算,还想再给加点料呢!

    孙为之跟在后面,青衫儒袍,头戴玉冠金簪,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他旁边的孙信之就很普通了,看着像个落魄书生,一点看不出来那天跟秦时你来我往的气势,以及三元及第的强大自信。

    只是还有一个男人在孙信之身旁,孙文义又在哪搞了个私生子接进府了?不过这个私生子的母亲肯定漂亮的不行,瞧瞧这奶油小生的俏模样,比畅春园的张生还要艳丽三分。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还给女人活路么?

    孙文义坐下来,招招手让管家准备开宴了。

    孙文义:“我最近有些身体不适,正好生辰到了,开个家宴去去晦气,也让咱们一家子好生聚聚。都是一家骨肉,就不分桌了。”

    凌枫:“咦?既然是家宴,怎么还有外人在?”然后看向那个陌生的漂亮男人,问:“这位是我哪位哥哥?父亲不给我介绍一下么?”

    孙文义似乎很高兴凌枫注意到了这个人,介绍:“清容啊,这位是潘以良,是你一位远房表哥,他文采斐然,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呢,在咱们府上借住几个月。”

    潘以良落落大方的给刘敏敏见礼,然后又对着三位年轻女子:“见过三位表妹。”目不斜视,礼仪周全,是个很守礼的翩翩君子。

    孙月容在潘以良进门的时候,眼珠子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神色害羞扭捏。在潘以良“见过表妹”的时候,她调整身形,仪态万千,一双眼睛如秋水般莹莹看向少年郎。

    凌枫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很好奇孙文义把他带来家宴做什么。孙月容这是看对眼了?孙文义带这男人来家宴相亲的?

    这一场家宴吃的和乐融融的,到处是欢声笑语。

    古人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并不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而是要等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能说话,所以古人的宴席也不是一片的静静无声的。

    孙月容有“心上人”在桌上,也不闹脾气作妖了,她不作妖,剩下的都是唱戏的高手,自然不会在家宴上添堵。

    孙宜容在说她三岁多的儿子多么多么可爱,有了儿子之后婆婆也不给脸色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妾更是不敢放肆,婚后生活和谐安定。

    刘敏敏也一句一句地强调,女人啊,有个孩子就有了依靠。

    孙文义也夸他的外孙,夸完了让孙宜容好好教导,念书要是跟潘以良一样厉害就好了,然后开始花式赞美潘以良如何的才高八斗,潘以良谦逊的回答“世伯谬赞”。

    这还真是相亲啊?孙文义看起来很喜欢这位潘以良啊,孙月容在一旁听的眼睛亮晶晶的,脸越来越红。

    吃完饭,孙文义带着凌枫去书房,凌枫知道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