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阳和前面两匹骏马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两匹健马一阵悲鸣,被撞得向后退去,两匹倒退着的马又和后面两匹马撞在一起。萧紫阳竟然以一人之力将四匹健马挡在了路中。

    萧紫阳狂笑着,猛登地面向后飞退去,他狰狞狂笑声在宁静的夜空中传出老远,伴随着乌蹄龙鳞马的蹄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说不出恐怖与诡异。

    萧紫阳背后长刀出鞘,又飞身向四位骑士窜去,从他们的头顶跃了过去,在他越过四骑士的头顶时,一道乌光似乎闪了几闪。

    萧紫阳落地后长刀还鞘,转身向已经跑出五十余丈远的乌蹄龙鳞马追去,再没有看那呆呆的停在路中的四骑一眼。

    在他跑出七八丈远后,四位骑士的头颅才纷纷落地,鲜血冲天而起,飘散下来将四匹健马都染成了红色。

    铁骑会二当家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那道士在他眼里简直比魔鬼还可怕。突然他胯间一热。竟然尿了裤子。

    数十息后,萧紫阳狂笑着越过了乌蹄龙鳞马拦在了马前。一声清鸣,他长刀在手,死死的盯着二当家。此时,狂暴的他再也顾不得爱惜宝马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将那人连马一起劈成两半!

    尿了裤子二当家被萧紫阳凶残的眼神吓得肝胆欲裂,他死命的拉住马缰绳,乌蹄龙鳞马悲鸣一声人立而起,他滚鞍下马,跪在马蹄下拼命的磕着头,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祈求什么,他已经被恐惧完全夺取了心神,只是本能的向着他恐惧至极的人磕着头。

    萧紫阳慢慢的走向那人,冷俊的脸扭曲着,赤红的眼睛放射着凶残的光芒。

    突然他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情。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睁了开来,刚才赤红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只不过片刻功夫萧紫阳的背心已经湿透,全都是冷汗。

    刚才萧紫阳处在了一个极为危险的边缘,由于他获得力量的速度太快了,心灵适应不了这强大的力量,所以导致心魔丛生。今晚让他惊醒并毛骨悚然的,并不是这些不堪一击的骑士,而是他的心魔。

    今晚,萧紫阳在对这些骑士进行屠杀时,潜藏在他心底的心魔被引了出来,让他突然陷入了一种似乎可以掌控世界,为所欲为的癫狂境界中;如果他陷入其中,被心魔控制而中无法自拔,恐怕从今以后他就会变成一个只知以杀人为乐的行尸走肉。

    但是就在刚才,在他即将完全陷入心魔控制的当口,二当家卑微之极的本能祈求,将他心底善良的本我唤醒了,这才让他避过一劫;而且也幸亏这些骑士在今晚将他的心魔引发。因为如果让心魔在积攒一段时间,自然而然爆发出来的话,那时的威力将比今天更强大十倍,萧紫阳必然无法度过。

    心魔,这个修士们最大的敌人,在萧紫阳面前陡然展现了它可怕的面目。而他在懵懵懂懂之间竟然洪福齐天的度过了危机,这只能说他命不该绝。

    萧紫阳回想着刚才的经历,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刚才他不能从那种境界中清醒过来,恐怕后果会非常可怕。

    他看向那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二当家,眼中不禁充满了感激。他开口问道:“你们来老君观意欲何为。”嘶哑的声音让自己吓了一跳。

    吓傻了的二当家只是不停的磕着头。萧紫阳清了清嗓子又将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

    这次二当家终于听清了萧紫阳的话,他将头缩在两膝之间,颤抖着回答道:“我们是苍山寨的人,我们的探子听说道爷在镇上的药铺里花了好几万两银子,所以今晚想来抢劫道爷,道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道爷饶命……”

    萧紫阳轻轻一笑“好,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先给我个理由。”他的语气十分轻柔,但是听在二当家耳中却是说不出的恐怖。

    “我,我……我可以带道爷去苍山寨的老巢,我可以带您去我们老大藏银子的秘窟。我们从西北金州逃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对了,我们老大最近好像得了一支千年血参。我,我,……道爷饶命……”那骑士将头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