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日,照例公主和驸马要一同进g0ng谢恩。

    g0ng中设宴,除了诸多得赏赐,还有一道圣旨。

    皇帝将禾兴分封给了赵锦宁,要她远去就藩。

    本朝公主是有封地的,但真正去就藩的公主,自开国以来就只有她一个。

    禾兴这地方,赵锦宁只在舆图上看到过,位置算得上是边陲之地,再往北就是常被外族部落侵扰的漠北了。

    皇帝话说的很是冠冕堂皇,“禾兴此地尤为重要,驸马骁勇善战又有佑民之心,朕派皇妹出镇心安。”

    说是出镇,实则和发配差不多。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李偃觑见坐在对面的赵锦宁神情恹恹的,他心中不大爽快,“这是怎么了?一出g0ng就无JiNg打采的。”

    赵锦宁抬手扶上额头,微微一笑:“席上饮了酒,头有些晕。”

    李偃不苟言笑,定定瞧了她半晌,坐直的身T突然倾向了她。眼前沉沉一暗,宽大琵琶袖掩住了她微微发烫的脸庞,柔滑衫子带着主人身上的气息,清冽发凉,很是沁人心脾。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是有些喜欢,闻着便觉坦然安稳。

    好莫名其妙啊,她明明怨恨的他要Si。

    赵锦宁思绪万千,而他温热指腹已经抚上她的太yAnx,轻柔地r0Un1E。

    就在她沉溺在温和抚慰中一度放松再放松时,他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是因为要离京了,心里头舍不得故人,才不开心的吗?”

    故人二字被他意有所指咬得格外重。

    真是好没道理的诘问,他毁了她的好姻缘,还连累她到苦寒之地,她还不能不开心了?

    哪里有这样混账的人!

    现在想法子给他下毒还来得及吗?大婚几日突然Si了驸马,好似有些不妥。

    赵锦宁脑袋是真的晕,疲乏的很,还得分心神应对他的咄咄b人,“头晕是真,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