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能提前走了。

    一边的段承安却摸了摸口袋,靠过来一些,“就知道会醉,我送她回去吧。”

    是肯定句。

    顾辛白托着她拉开几分距离,蹙眉道:“你知道她喝的是酒?”

    “知道啊,我点的,”段承安的黑色耳钉在白炽灯下反着光,还多了几分得意的味道,“没人推到她面前,你以为她是怎么喝上的?”

    “不是喜欢喝吗,”段承安扯唇,“喝个够咯。”

    少年厌恶的眼神藏都不愿再藏,□□裸迸出来,顾辛白没什么情绪,连同声音都冷硬了几分。

    “干点人事。”

    “我怎么没干人事?算了,跟你说不清,”段承安招手,“服务员,来个起瓶器,红酒没开。”

    老板正忙:“您桌上好像有一个,刚刚送的,找找看呢!”

    桌角有个淡黄色的开瓶器,是段承安没看到,顾辛白垂眼正要确认,忽然看到有只白皙的小手,从袖口伸出来,鬼鬼祟祟地摸过去、握住——

    然后像只蜗牛般一耸一耸,把东西藏进了袖子里。

    他低头,附在她耳畔,声音极低:“我看见了。”

    少年用的是气音,说话时有阵阵热流喷洒在耳垂,朦胧又湿润。

    她醉酒还有点意识似的,嘀嘀咕咕,知道他是压低了声量,在掩护她。

    于是恃宠而骄,越发肆无忌惮:“看见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跟我做共犯。”

    他笑,“……是。”

    她向上攀了攀,费了些劲儿才到他肩膀,于是少年垂下头来迎她,听见她说:“我们藏起来……不要给他。”

    是句废话,但他偏偏无可救药地觉得可爱,于是无声地弯了唇,没戳破她。

    凌晨两点,她哼哼唧唧吵着难受,顾辛白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