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比起声称要“哄孩子”的林清源专业许多。

    “我刚才还想说什么的……”徐烁心累地继续道,“哦对了,还有新宇的事。今天也很稀奇,之前别说祭拜,新宇刚出事那时候,头七都不让我们来。”

    林清源问为什么。

    徐烁摇头:“不知道,可能因为连着两个孩子身体都不好吧。新宇心脏有毛病,治了七八年,把家里都拖垮了,还是没留住,新城生出来又是,虽然没新宇那么严重,但安庆叔从那之后就有点神经……林哥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意识到这么说长辈不好,徐烁赶紧收声。

    正好两人走到一间小房间前,门开着,里头拉着窗帘光线昏暗,能闻到香烛的味道。

    徐烁:“就是这里了。”

    林清源嗯了一声。

    他想了想,侧过一步,在徐烁之前先进了半个身子。

    房间里全是燎起来的烟,雾蒙蒙的不太真切,靠墙的地方摆了张桌子,走近了,上面立着个牌位,字却看不清楚。

    徐烁上前,按陆安庆的嘱咐拿了左边的香,点上,闭眼诚心地拜了三拜,插.进去。

    林清源站在他身后,扫过桌案上摆的东西,却总觉得哪里违和,又说不上来。

    “林哥,我好了。”徐烁退到后面。

    林清源上前一步,拿了靠外侧颜色淡些的。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淡得几乎快成全白的了。

    线头亮起光点,丝丝缕缕的烟飘起,缠进上空缭绕的白气,片刻就交融得再也分不出彼此。屋里的味道浓得麻痹了人的嗅觉,仿佛这么些年一直烧着永不断的香,沉积在一起,成了种压的人心头发闷的味道。

    林清源举着香,要插上的那一刻,心脏忽地有种被重重扯了一下的落空感。

    他顿住动作。

    “怎么了林哥?”徐烁见他迟迟不上香,在后面轻轻拉一下他衣角,小声道,“已经点上了,不入香炉很不吉利的。”

    “没事。”林清源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