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虹,个曾经劝她清醒,不要傻傻地被左衡牵着鼻子走的好友,这个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脑子进水,恨铁不成钢的好友,却也是唯一一个愿意陪她喝酒解闷的人。

    她说,“宁儿,你就离婚吧,何必吊死在左衡这棵烂树上呢!”

    她又说,“宁儿,你为了左衡,都割了一个肾了,难道你还要为他赔上一生吗?”

    她把酒狠狠泼在她的脸上,“叶宁,你给我清醒清醒,左衡压根就没把你当妻子看,你难道真打算死他手上吗?”

    可笑,她要是真的肯听了盛虹的话,那么也不会落得连命都没有了吧,说起来,盛虹那乌鸦嘴还说得真准,她这也算是间接死在了左衡手中吧。

    只不过,若是她没死的话,那么死的就该是君岂暮了。

    叶宁往包厢的方向走着,在经过一间包厢的时候,正巧门被推开,有侍应生走出来,她的视线随意的朝着包厢里瞥了一眼,却整个人就像是雷击似的怔住了。

    一张熟悉的脸庞,印入了她的眼帘。

    这张脸,该是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脸吧——左衡,这个她爱过,却也给她最深伤痛的男人。

    四年过去了,他看起来却依旧如她死前那样,俊美如昔,几分邪,几分冷,几分傲,立体的五官,衬着这样的气质,实在是一个很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男人。

    那时候的她,可不就是这样心动了嘛,结果呢,一败涂地。想想,她上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左衡吧!

    “叶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唱哪出戏啊!”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叶宁猛然回过神来,却发现她的脸颊上,已经是一片湿润了。

    她……哭了吗?流泪了?!

    看到左衡,她居然会流泪。她现在所流的泪,可不就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她的视线,对上了左衡的目光,只看到对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若他知道她是谁的话,那么他的眼中,又会是什么样的目光呢?厌恶?冰冷?还是愤怒呢?因为她让她身上唯一仅存地那颗肾,也变得没有任何用处了,没办法去救他所爱地那个女人了。

    深吸一口气,叶宁转头,看向了走到她跟前的女人——关欣雪,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家中的宠儿,和这个妹妹相比起来,这身体的原主儿就像是个弃儿似的,明明是家中的大小姐,但是却事事都要让着这个妹妹。

    而在当年这身体的原主儿因为学校的献身流言,原本从小订下的一门婚约也被解除了,而关欣雪则是顺利的接收了那位未婚夫。

    想当初,这身体的原主会对高凯耀有好感,甚至会晚上去对方寝室表白,这位妹妹关欣雪可是没少怂恿啊,一边说着高凯耀的各种好话,而另一边又说什么这年头,谁还那么傻还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去嫁给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结果,婚约一取消,关欣雪自己倒是转头就和对方订了婚,而这身体的原主,却是被以败坏了家风为由,被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