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的神情瞬间清醒，他艰难地动动嘴唇，尝试了几次，终于堪堪发出声响，只是本温润低沉的嗓音，此刻却干哑如裂帛：“你……怎么样？”
赤衣少年听到这一声问候，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明亮得几乎耀目的眸子，仿若漆黑夜空中闪烁的星光，即便是在如此境况之下，仍旧似是这暗无天日的空间中一抹亮色。
赤衣少年慢慢呼出一口白气，看到脚下翻滚着的寒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似乎是想以这一记笑声安慰对方，却不甚在笑的同时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一时间痛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咬紧牙关强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赤衣少年从牙缝儿里挤出三个字：“还活着。”
听到这故作轻松的说笑一句，青衣男子紧张的神情却不见舒缓，反而眉头更紧地皱在一起。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只是在愈发寒冷的空气侵袭下，两具重伤的身体皆开始轻微颤抖。
“蔚执风。”半晌，赤衣少年兀自开口，清冷的嗓音在这空荡荡的所在中，伴着远方传来的隐隐可听的凄厉尖叫，显得格外清晰：“你后悔吗？”
“悔什么？”叫蔚执风的青衣男子反问道。
“从三清天堕到无量狱，你后悔吗？”赤衣少年一字一字缓缓问道，他仰着头，看着黑黢黢的上空，块块尖利的碎石对着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在自己身上刺出一个个血窟窿。
问题出口后，良久没有听到回应。
赤衣少年疑惑地微微转头。就在猜测对方是不是又昏过去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记笑声，不似那人以往温柔的笑音，而是带着清晰的嘲讽和无奈。
“笑什么？”赤衣少年疑惑问道：“被虐傻了？”
“殷逸川。”蔚执风略干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反问道：“三清天与无量狱，有何不同？”
听到这一句，赤衣少年殷逸川先是一愣，接着也跟着笑出声来，垂头看着脚下涌动的寒气，喃喃道：“是啊，有何不同。”
“蔚执风。”殷逸川努力抑制着开始打颤的牙齿，小心地活动一下已然冻僵的双脚，轻碰身后人的衣摆。
“嗯？”蔚执风轻声应道。
“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殷逸川道：“当初刚到鬼门关的时候我就想问来着。
“什么？”蔚执风问。
“我知道神仙是死不入冥的，但假如，假如你有选择，可以跟着黑白无常进鬼门关，过六桥入五道轮回……”殷逸川扭着脖子想看看身后人：“下辈子，你想做什么？”
“下辈子？”蔚执风缓缓咀嚼着着这三个字，轻轻转头眼神瞥向身后，与赤衣少年的眼神有一瞬的交汇，他迅速转回来，低头思考了一阵，沉声道：“从未想过。”
赤衣少年听到这一声问候，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明亮得几乎耀目的眸子，仿若漆黑夜空中闪烁的星光，即便是在如此境况之下，仍旧似是这暗无天日的空间中一抹亮色。
赤衣少年慢慢呼出一口白气，看到脚下翻滚着的寒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似乎是想以这一记笑声安慰对方，却不甚在笑的同时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一时间痛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咬紧牙关强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赤衣少年从牙缝儿里挤出三个字：“还活着。”
听到这故作轻松的说笑一句，青衣男子紧张的神情却不见舒缓，反而眉头更紧地皱在一起。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只是在愈发寒冷的空气侵袭下，两具重伤的身体皆开始轻微颤抖。
“蔚执风。”半晌，赤衣少年兀自开口，清冷的嗓音在这空荡荡的所在中，伴着远方传来的隐隐可听的凄厉尖叫，显得格外清晰：“你后悔吗？”
“悔什么？”叫蔚执风的青衣男子反问道。
“从三清天堕到无量狱，你后悔吗？”赤衣少年一字一字缓缓问道，他仰着头，看着黑黢黢的上空，块块尖利的碎石对着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在自己身上刺出一个个血窟窿。
问题出口后，良久没有听到回应。
赤衣少年疑惑地微微转头。就在猜测对方是不是又昏过去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记笑声，不似那人以往温柔的笑音，而是带着清晰的嘲讽和无奈。
“笑什么？”赤衣少年疑惑问道：“被虐傻了？”
“殷逸川。”蔚执风略干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反问道：“三清天与无量狱，有何不同？”
听到这一句，赤衣少年殷逸川先是一愣，接着也跟着笑出声来，垂头看着脚下涌动的寒气，喃喃道：“是啊，有何不同。”
“蔚执风。”殷逸川努力抑制着开始打颤的牙齿，小心地活动一下已然冻僵的双脚，轻碰身后人的衣摆。
“嗯？”蔚执风轻声应道。
“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殷逸川道：“当初刚到鬼门关的时候我就想问来着。
“什么？”蔚执风问。
“我知道神仙是死不入冥的，但假如，假如你有选择，可以跟着黑白无常进鬼门关，过六桥入五道轮回……”殷逸川扭着脖子想看看身后人：“下辈子，你想做什么？”
“下辈子？”蔚执风缓缓咀嚼着着这三个字，轻轻转头眼神瞥向身后，与赤衣少年的眼神有一瞬的交汇，他迅速转回来，低头思考了一阵，沉声道：“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