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琦听到这句话顿时全身泄了气力,跌坐在案前,案上未喝完的香茶因为这巨大的震动溅出来许多,有的甚至喷到了木婉琦的脸上,可木婉琦却丝毫不在意。

    她红唇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傅梓瑜没有再开口,今天之所以放木婉琦进来,也是为了告诉她他的态度,木婉琦应该放弃了,到这里。

    傅梓瑜将茶盏送到唇边,倾斜,清香的茶水涌入口中,傅梓瑜回味着口中清茶的余香,这茶入口时味道微涩,但是过一阵后便会有淡淡的甘甜,傅梓瑜喜欢这种茶,因为他一向都是喝的这种茶。

    又过了许久,傅梓瑜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宁王殿下,已经申时了。”

    木婉琦知道他在提醒自己时候到了,再不走被人发现了就要引人闲话了,如果不是今天说过这番话的话,她大概只会可惜不能与他再多待一会儿,便会乖乖的听从他的话回府。

    但是在她说了那番近乎把自己的心剖白的话后,傅梓瑜依旧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态度,未免让木婉琦不甘心。

    木婉琦听了傅梓瑜的话后道:“梓喻,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当真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傅梓瑜听到她的话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茶盏,片刻后他语气平静的道:“宁王殿下,有些话请慎言。”

    这么多年,宁王的付出傅梓瑜如此聪明的人又岂会不知,只是当做不知道罢了,只是他的回避却并没有让木婉琦放下这段不该有的执念,反而让木婉琦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到后来傅梓瑜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木婉琦,面对木婉琦的百般纠缠他能做的不过只有装作不知和沉默回避而已。

    他从当上木朝国师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一生只有两种命运,一种就是做国师孤身一人到老,还有一种就是成为女帝的皇后,与女帝相敬如宾的度过一生。

    历代国师皆是如此,只不过他的人生早早就被定下了而已。

    木婉琦看着隔着一层薄纱也能看出那出色容颜的人,心口一阵阵揪痛,为什么,为什么傅梓瑜能如此绝情?

    木婉琦狼狈的起身离去,隔壁的小室里蓉儿看到木婉琦离开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

    “王爷,王爷您等等奴婢!”

    木婉琦脚步飞快,像是想逃开什么,蓉儿好不容易才追上她。

    蓉儿虽然不知道茶室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总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不然宁王不会如此表现。

    她跟在木婉琦身后劝慰道:“王爷不要太过生气,国师大人不是一贯那样吗?您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

    蓉儿苦口婆心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