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条被传染了狂犬病毒的野狗一般,波托瓦几乎将酒店房间里一切能砸碎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而在房间的角落里,为波托瓦检测武器装备的老人,也被波托瓦打得奄奄一息......

    为求稳妥,更是为了能在下一场交易中获得一个好价钱,波托瓦在拿到了单兵防空导弹的制导芯片之后,自然而然地进行了更为全面的二次检测。而二次检测的后果,就是那块看起来很是精致的制导芯片,在莫名其脉地冒出了一股浓烟之后,烧灼出了个足有拇指肚大小的窟窿。

    面对着显而易见的被坑骗的结果,平日里就以暴戾凶残著称的波托瓦,自然不会放过应该为此负责的人。

    伸手抓过了一瓶烈酒,波托瓦狠狠地灌了几口烈酒之后,方才喘息着看向了在墙角奄奄一息的老人:“天黑之后,把这家伙扔到海里——我可真希望现在是在卢旺达,这样我就能把这家伙扔进我豢养的鬣狗群中,看着那些小可爱把这让我蒙受了巨大损失的混蛋撕成碎片!”

    也都不看一眼战战兢兢准备执行自己命令的手下,波托瓦再次将酒瓶凑到了自己嘴边。可也没等波托瓦再喝上一口烈酒,放置在桌子上的电话却是猛地响了起来。

    扫了一眼电话屏幕上显示的一串乱码,波托瓦愤愤地哼了一声,顺手抓起了电话:“你是谁?你从哪儿拿到了我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端的声音,显得很是温文尔雅:“我想我是你的邻居,尊敬的波托瓦先生。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我有一笔生意想跟你谈谈?”

    转悠着眼珠子,波托瓦疑惑地接口应道:“生意?你指什么?”

    温和的笑声,飞快地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当然是刚刚到了你手里的那个小玩意,尊敬的波托瓦先生。如果你乐意的话,我们在酒店二楼的酒吧见面?”

    深吸了一口气,波托瓦应声说道:“至少我得先知道你是谁?”

    “法典财团,听说过么?”

    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在墙角蜷缩成了一团的老人,波托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缓了一些:“我得看看我的时间表......好吧,一小时后,二楼酒吧见!”

    才刚挂上了电话,波托瓦的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烁起了混合着狡黠与贪婪的光芒。随手扔下了酒瓶,波托瓦大步走到了墙角蜷缩成了一团的老人身边:“我记得你有个孩子?在英国念书?”

    艰难地挣开了已经被打肿了的眼睛,佝偻成了一团的老人无力地哀求着:“求求你......波托瓦先生,求求你......”

    狞笑着摇了摇头,波托瓦低声喝道:“这取决于你对我是不是还有用!给你一小时的时间,让那块芯片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或许会让你的孩子不在海水里跟你团聚!”

    挥手示意几名手下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老人送出了房间,波托瓦就像是一头笼中困兽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口中也不自觉地咕哝着自语:“如果可以的话......得让他们没法进行具体检测......得找个合适的地方进行交易......”

    也就在波托瓦焦躁的踱步与自言自语之中,时间飞快的流逝。当一名波托瓦的手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时,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波托瓦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了那名手下的面前:“他做到了么?”

    很是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刚刚走进了房间的那名手下应声答道:“效果不那么好,但似乎......按照他的说法,如果能再给他几个小时,或许能行?”

    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波托瓦毫不迟疑地说道:“好好盯紧了他,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让他复原那块芯片!派几个人先去酒吧,我......随后就到!”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波托瓦冲进浴室内急匆匆地用冷水洗了把脸,尽力让自己被酒精烧得发烫的脑子略微冷静下来,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