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运投递照着这样运作下去,好处都让他们得了。

    “此女着实厉害,比不了啊。”廖清溪连连叹息着,把那叠文书交还给卓远图。

    看文书之前,他说替廖家投了份赚钱的生意,多多少少还有点不确定,颇有些自我安慰的成分在内。

    可现在,这种不确定是一点儿也不用有了。

    不能比啊,人家平民之家的孩子,还是个女子,真不知如何养大的?

    廖家家大业大,族中又有各种田地、租赁账目做实物培养。

    可结果呢?无论嫡支还是旁支,整个家族也没培养出一个有本事的儿郎。

    廖家这样的大族,历经十几代,能做到守成已经很不容易。

    就算家里囤着银子,想做点什么营生,却是无从下手。到最后,无非就是开家布庄、绸缎庄,弄个酒楼、买点地。

    收入是稳,但也仅仅是稳,供应一个大族花销之后,略有盈余而已。

    廖家好几代人,已经不敢有更进一步的想法,能守住当下就很好了。

    可在他手中,就寻到了这样的机会,廖家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这下安心了吧?”卓远图笑呵呵的收回文书,若不是廖清溪是参股人之一,他哪有机会看到这种稀罕东西?

    “是啊,真不知易水县是什么风水,这样的人出一个就足够惊人。如今,却是一下子出来两个,这让别家子弟还怎么出头?”廖清溪说话好似抱怨,其实还是赞誉更多些。

    “是啊……”卓远图却是略感惆怅,一个两个的出奇人物,却都着落在别家了。

    那天廖清溪找来,看似是顾天成手头有紧,廖家又势大,不得已才让出一成股。

    可事后再想,顾天成这一步走的,却是对诚运投递和诚运南北大有好处。

    鸿江船厂财力是有的,多少也有些声望。但若真遇到朝中权贵,他一样得看人眼色行事。

    但廖家就不一样了,人家不但有百年声望的书香大族,在历代朝中都有根基。

    虽然廖清溪想明白之后,除了在总号安插了两个账房,再不参与信局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