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兰在说着钟家的情况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悲,非常的平静,但严礼强还是从她说的那些话中琢磨出许多的味道来。

    “这是冲着我来的啊!”严礼强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我就听到一些消息了,我都不想和他们计较了,没想到他们却不知进退,看到钟家和我走得近,居然敲打起钟家来了,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钟家现在是什么态度……”

    “钟家家大业大,倒不会被眼前这点困难击倒,只是各州挤兑如果变成风潮的话,可能会很麻烦,现在大汉帝国纷纷扰扰,钟家在西北外的各州的钱庄银两要调拨成本很大,路上也不安全,我这次来,也是受钟家家主所托,想请你帮忙!”

    “你呢,你是什么想法?”严礼强握住了钟若兰的手,看着钟若兰那双美丽的眼睛问道。

    钟若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放在以前,看到钟家遇到麻烦,我说不定还会高兴,想看有些人的笑话,但不知怎么,最近这一年来,特别是你这次回来,这些年我心中积累的对钟家的那点怨恨不满,都释然了,烟消云散,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道理,感觉以前自己在钟家受到的那点委屈实在不算什么,不管怎么说,我身上也流着钟家的血脉,看到钟家有难,不能置之不理,而且这次钟家的麻烦,说起来也和我有关!”

    “好的,我明白了!”严礼强点了点头,“只是这次的这些事情来得如此凑巧,你们钟家关系那么广,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吧!”

    “是兰州刺史顾同安!”钟若兰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之前我们钟家已经收到消息,自你这次回来封王之后,顾同安背地里却很活跃,有很多小动作,在秘密与其他西北各州的刺史串联,至于他们串联的原因,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兰州刺史顾同安……”严礼强轻轻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带笑,微微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名字和名字背后的人完全没有半点印象,更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就像钟若兰说的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什么无名之辈一样。说来也奇怪,要是放在以前,知道有一个刺史之类的封疆大吏想要对付自己,严礼强一定会感到不安和紧张,但现在,在进阶武王扫平沙突人黑羯人成为平西王之后,严礼强听到这样的消息,却感觉只是毛毛雨,心中闪过的念头,也就一个想搞小动作的刺史而已……

    “你刚刚的样子……”钟若兰突然说道……

    “怎么了?”严礼强微微一愣。

    “有一种满不在乎的洒脱和淡然,又透着霸气,似乎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你,感觉很迷人!”钟若兰的双颊微微有了一点红晕,眼中秋波闪动,在严礼强的脸上转来转去,“不知为什么,一看你的样子,我就安心了!”

    “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严礼强轻轻把钟若兰搂在了怀中,一双眼睛在钟若兰的娇躯上一扫,埋头在钟若兰的雪白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抖动,凑到钟若兰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咳咳,你们好久没见面了,你留下来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钟若兰脸更红,她白了严礼强一眼,“钟家现在有事,保社那边也有很多事情,我下午就要启程去甘州城……”

    严礼强失望的“啊……”了一声,他正想说什么,书房外面已经响起了胡海河的声音,“殿下,紫光堂那边的人已经来齐了,开会的时间要到了……”

    严礼强叹了一口气,对着门外说道,“好的,知道了……”

    钟若兰一下子从严礼强的怀中干脆的站了起来,先在严礼强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再给严礼强整理了一下他穿着的袍服,对着严礼强嫣然一笑,“王爷若是想我,只能等奴家回来再来给王爷请罪了,蓓馨妹妹也在,王爷也可以去找蓓馨妹妹啊……”

    严礼强摇头苦笑了一下,他不当这个平西王还好,在当了这个平西王之后,每次到陆家,前前后后一大堆人跟着伺候着,弄得场面太大,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自由随意了,他都不好意思在那亲情况下再去对陆蓓馨做什么,最多也就是拉拉手,香香脸而已,前几日陆老爷子还从外地请了几个听说在宫中呆过的司娘回来,陆蓓馨现在一天就被一堆姑婆司娘什么的看着教她各种规矩礼仪,连和严礼强见面都有司娘跟着,还能做什么……

    两个人一起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严礼强让胡海河送钟若兰从侧门离开,自己则直接来到了紫金堂。

    “王爷到……”

    随着紫金堂门口侍卫传来的一声悠长的通禀之声,刚刚还在热闹着的紫金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与会的祁云郡文武官员,一下子都全部在自己的座位面前站好,然后大家就看到严礼强从紫金堂的门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