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抱着宓宁,随着轻缓的音乐走动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他们都怕打破这样的表面平静。

    这一夜对于宓宁来说很模糊,她和湛廉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不大记得了。

    以致后面很多年回想,她都不知道这一晚湛廉时为什么要带她去一个很大的地方。

    第二天,宓宁醒过来,头很晕,还疼。

    她揉着头起床,脑子晕晕乎乎,身体也酸疼。

    好像她爬了一天的山,很累。

    怎么了这是?

    宓宁睁开眼睛,便要看四周。

    两只手落在她太阳穴按揉,很快,舒缓漫开,宓宁睁开眼睛。

    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湛廉时。

    “阿时。”

    宓宁下意识出声,可这一出声,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沙哑无力,像重病刚过的人。

    她怎么了?

    她记得她没有生病,她记得……

    宓宁脑子里浮起一个画面,她和阿时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大,然后……

    宓宁想不起来了。

    她仔细想,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发生了很重要的事,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