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好沉,我努力让自己清醒,让自己睁开眼睛,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却只动了动手指。恍惚间我听到二少爷的声音,正与钱大夫说着什么。

    二少爷:“冯姨娘得了什么病?”

    钱大夫:“回二少爷,冯姨娘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

    二少爷:“中毒?怎么会中毒,可有查出是什么毒?”

    钱大夫:“我刚为冯姨娘诊脉时看到冯姨娘的手腕处有被指甲划破的痕迹,这毒是从冯姨娘的伤口处进入的,是曼陀罗毒。还好伤口小,中毒不是很深。”

    后面的话我就听不清了,只知道是我的好奇害得自己染上了曼陀罗的毒。我在怀疑是暖玉有问题时,直接带在了手腕处。这个习惯真是不太好,差点了要了我的性命。

    正在我为自己的举动后悔时,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凉的,这突然的温暖让我很舒服。我想到我梦里的火炉,也是这个温度。

    二少爷的手果然温暖,只是在这温暖下是怎样一颗冰凉的心。我下意识的往回抽了抽手,二少爷好像感觉到了,立马找来钱大夫。钱大夫为我诊了脉,居然用针扎我,好痛。

    冬风送来了汤药,刺鼻的味道弥漫我整个鼻子里。以前熬汤药时也没觉着汤药难闻,现如今轮到自己喝了,居然有些反胃。

    冬风一勺一勺将汤药灌进我的嘴里,我努力张着嘴,把药喝下去。即便这汤药只有一小部分送进了我的嘴里,但总比都漏了的好。

    喝了药,冬风替我擦了流出来的汤汁,我实在熬不过困意,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一道光一直在我的眼前闪,我本想继续睡着,可抵不过这光的闪耀,睁开了眼睛。

    原来天已经黑了,那闪耀的光是蜡烛,屋内的炉火烧的正热。

    我揭开被子,将蜡烛的芯剪短了,坐在床上看着被包扎的手腕,听着肚子的叫声。这一天我只吃了早饭,剩下的就只喝了一碗汤药,实在饿的紧。

    “冬风,冬风?”我实在受不住肚子的饿意,便唤冬风给我煮些米粥。

    “姑娘,你醒了。”冬风走了进来,红肿的眼睛带着喜悦,“姑娘你终于醒了,吓死婢子了。”

    “我这不是好了吗!”我拉着冬风的手告诉冬风,她不是在做梦。然后,我的肚子又响了,我呵呵地看着冬风说:“冬风,有吃的吗?”

    冬风不一会儿就端来了米粥和包子,说这是二少爷特意吩咐的,说我醒了定饿着,所以这米粥与包子一直在锅里热着。

    我点了点头说“替我谢谢二少爷。”便继续往嘴里送粥,这粥放了些蔬菜,美味极了。当然,我也不想提有关二少爷的话,转移了话题,知道锶铎来看了我,现在已经睡下了。冬风说锶铎看到我时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流下来,等回了屋子才哭了出来。冬风还安慰锶铎一阵,得知锶铎不在我屋子里哭,是怕把我吵醒了。

    听着冬风的话,鼻头酸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