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姨娘紧了紧被子,翻身不在看我。

    出了门枝秋告诉我冬枝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葛姨娘告诉二少爷孩子的事情是葛姨娘不懂医术造成的。这几日葛姨娘的手腕处因长时间做刺绣有些酸痛,知道红花可以消肿止痛,却不知红花也会导致小产。

    原来葛姨娘还不知自己的身子里有毒,就是不知二少爷会不会继续追查,还有那大夫,他难道诊不出来葛姨娘身子的毒?还是……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回了屋子,枝冬还没有回来,二少爷重新给我派了个丫头,我唤她冬风,想在哪里吹就在哪里吹,想吹什么就吹什么,不受任何限制、拘束。

    冬风告诉我枝冬已经离家嘉府了,因枝冬的爹病着,所以就让他们暂且住在江城。冬风给了一封信,说是枝冬在临走时给我的,说日后有缘在见。

    冬风看着是个机灵的,她给了我信就说我累了一天了,要烧水让我沐浴,解解身上的疲乏。

    打开信封里面的字迹很隽秀,枝冬也是在有钱人家长大的,这字确实好看。枝冬在信中说她给二少爷下毒有自己的原因,让我不必追问;说她出府会照顾好自己和家人,让我不必挂念。

    枝冬出府了,她的爹又受了伤,她的弟弟还才进京赶考一月有余,想着枝冬的日子好不到哪里去。

    我在枝冬的新衣衫里放了二十两银子,枝冬收拾包裹的时候应该是拿走了。

    将信收好,看到桌子上还未吃的山药糕,顿时感觉自己饿了。山药糕的口感不如热时的好吃,也有些硬了,味道也淡了些,但我依然满足。

    冬风打来了热水,在水里撒了花瓣,全身浸泡在水里,疲惫的身子仿佛得到了舒缓,就连心,也跟着静了。

    沐浴后,冬风拿来了新的衣衫,说锶铎从先生那里回来了。

    刚穿好衣衫,头发还滴着水,就看到锶铎红着脸,跑了进来。

    “娘,我听他们说枝冬姨被赶出了府,是真的吗?”

    锶铎喘着粗气,说话断断续续,看来是跑急了。

    “没有,你的枝冬姨只是回家照顾她生病的爹了。”

    我摸着锶铎通红的脸,他的眼睛很像嘉烮。

    “我就知道是那些下人们胡说八道,枝冬枝姨那么好,定不会害二叔。”

    枝冬常做些甜的吃食给锶铎,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了锶铎每日下了课都会吃枝冬做的吃食。

    “你枝冬姨家里有事,娘也不好拦着,在说锶铎也不想看到枝冬姨难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