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有进步,比上次好些,我差点没看出来。”

    南夕继续点评着,这下明显感觉身上人僵了僵。

    随着走动的幅度,慕琼一缕柔软的发丝滑落下来,发梢落到南夕瘦削的肩颈处。

    如果南夕回头,她会发现此刻某个被点名的人已经耳垂滚烫,弥漫开一层绯色。

    连着说了几句慕琼也没出声理她,南夕托着她腿的手捏了捏。

    这下那人终于有了点反应,绕在在她脖颈前的手指动了动。

    南夕见状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轻咳一下,把笑意憋了回去,正经起来,老老实实背着人往前走,没再吭声。

    算是给了某人个台阶下。

    钟旋说的不错,唐山整个路势特别诡异,如果不是有她带路,这七拐八绕的她还真不一定能找对路。

    顺着条小河,踏着软泥,南夕终于看见了那个村子。

    村子不算大,错错落落间隔开,大略就十几二十户人家的模样。

    房子建的很粗糙,墙壁上有小孩嬉闹着用炭灰写下的鬼画符,认不出是画还是字,屋顶上盖了很厚的一层雪,屋檐处挂着晶莹的冰柱。

    “我待会跟村长说一声,给你们找户人家借宿一晚,以南夕姑娘你的功力,我们联手,相信不到一日就能......”

    钟旋展望未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夕打断了。

    “钟旋,那边是不是有人要跳河?”

    “啊?”

    钟旋愣了一秒,随即顺着南夕的目光望去,果然瞧见有两个女子在一旁的桥上拉拉扯扯,一位绿衣,一位黄衣。

    那绿衣姑娘满脸泪水,一脚往桥边踏了个半空,而黄衣姑娘正死死抱着她,绿衣姑娘正拼命挣扎着。

    这样的季节,在极寒冷的山上,河面已经结了层不薄不厚的冰,要是人掉下去,估计就是砸碎冰面,落到刺骨的水里。

    冻病不说,若被碎冰划伤了,或者脑袋砸出个好歹就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