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学习心无杂念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我接了电话。

    贺兰婷的声音:“我听说给人家同事弟弟捐了十万?”

    我说:“没办法,她们弟弟车祸,都快死了。”

    贺兰婷问我道:“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那个女犯人的爸爸妈妈又给了钱。”

    我没好气说道:“别张嘴闭嘴就是钱好吗?”

    贺兰婷说:“那哪来那么多钱?”

    我说:“姐姐,我自己不会慢慢存啊。就算再怎么剥削我,我总有自己工资,总有那些小外快存钱吧。想剥削我吗?告诉,我现在是真的穷了。”

    贺兰婷说:“治好了小美,是小美吧。她父母一定会又给一笔钱,可别忘了我。”

    我说:“我很想挂电话!”

    贺兰婷说道:“介绍给们监区一个好事吧,而且去接下来,使点小聪明,或许能赚点差价。”

    我问:“什么好事?什么差价?”

    贺兰婷说道:“我昨天晚上出去应酬,认识了一个做编织袋的厂长。他知道我是监狱的,跟我说可以考虑和我们女子监狱合作,给料让女犯们帮他们厂做编织袋,监区的劳动车间不就是有现成的缝纫机吗?那就行了。我们把价格压下来,让女犯们做,女犯们赚的这点钱是做别的劳动的几倍,而呢,从中间压价格,例如一个编织袋厂长开的价格是加工费五毛,就开给女犯们四毛五,赚一个五分,别小看了这五分,如果一天能做一万个,算一下有多少钱?”

    我马上算起来:“一个五分,十个五毛,一百个五十,一千个五百,一万个五千?我靠我们发财了表姐!”

    贺兰婷问我道:“十个五毛?一百个五十?”

    我说:“是啊!一万个就是五千!十万个就是五万,一百万个就是五十万,一千万个就是五百万!我靠我们发大财了表姐!就算一天一万个,我们一天拿五千就行了,一个月十五万!我要零头,五万就行了表姐!”

    贺兰婷问我道:“数学老师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说:“什么意思嘛?我算错了吗?”

    贺兰婷说:“一个五分,十个五毛,一百个是五块,不是五十。大脑装屎的?”

    我一阵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