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外宗长老立刻服软。

    眼见下方广场不少“尸体”外宗长老眼前一阵发黑,心道:今天怎么招惹了这么一尊煞神上门,还赶上内外宗招收弟子的日子,要做的不好些双方不都得罪了。

    重渊神识扫过知道外宗长老不过金丹修为,也不想找对方麻烦,目光回转继续打量那块石碑。

    方才龙息出现,从石碑里冒出的剑意顷刻间消失不见,像极了做坏事的孩子遇上家中长辈,根本不敢再惹事。

    “今天算你运气好。”重渊丢下意味不明的话,带着沈知霖径自走上通天梯。

    乾元宗外宗有一处通天梯,每年都会定时招收十三岁以下的少年/女,只要能通过通天梯便可进入乾元宗修行,之后才会根据天赋与灵根分别是否有机会进入内宗修行。

    天下修士千万,唯有第一大宗乾元宗每年都会有如此盛况,今天情况稍微有些特殊,至少一大半来报名的因为石碑突然发难失去资格。

    外宗长老仰头去看从登天梯向上爬的二人,心中那叫个绝望。

    作为外宗唯一金丹长老,每日做的不仅仅是挑选出外门天赋最好的弟子,还有就是解决一系列上门的难题。

    今天遇上的那位前辈以他的能力根本没法招架,只能让修为更高深的内门师兄们处理了。

    一直到重渊消失在通天梯尽头,外宗长老身上那股莫名的威压才消失,也让他能慢慢站起喘口气。

    拍着胸口缓气的同时,外宗长老疑惑的看向宗门外的石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恰在下方有位年轻的白衣少年慢慢爬上阶梯,来到外宗长老面前站定。

    暂时还没从黑衣人带给他的震惊中抽身,冷不丁瞧见一个人站在面前,外宗长老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走路也没点声音。”

    眼前少年比之刚才见到的那位年龄稍长,身上衣着布料华贵,浑身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倨傲,能看出出生在权贵之家,不然很难培养出这样的孩子。

    白衣少年对外宗长老抱拳鞠躬,自袖中摸出一枚古朴的令牌送上。

    每年来乾元宗拜师的人不再少数,也会出现一些仗着家世好送奇珍异宝收买的事。要不是因宗门外石碑剑意被惊醒引外宗长老出面,考核新弟子的事并不是他负责,眼下有不长眼的送上门,那就别怪他把怒火牵连到少年身上了。

    长老冷笑声,正要拂开白衣少年递送的物件,顺便教训他小小年纪就学会贿赂这种事。

    结果余光瞟见人手里的令牌,表情顿时僵在脸上,组织好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因为他的身体在颤抖,是恐惧的颤抖。

    没错,堂堂金丹期长老被少年手中出现的令牌惊吓到,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