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一说,燕向北立时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就点点头,说道:“还是常兄考虑的周到。既然这样,还是按照你原先的安排来做吧。”

    常不易冲他笑了笑,说:“那好,你现在就带着弟兄们去做准备吧。”

    燕向北答应一声,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常不易则和吴富贵、徐玉婵带着所有装扮成神教人员的弟兄,向神殿走去。

    到了神殿大门口,常不易要人去敲门,他则对吴富贵和另一位穿着高级神教制服的兄弟说:“吴老板,这位兄弟,待会儿到了里面,你们一定要将派头做足,让他们不敢质疑你的身份。只有这样,你们说话才好使,他们才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将祭司给叫回来。”

    吴富贵和那人忙点头答应,表示自己会按照他的话去做。并且,还在等待开门的时候,酝酿了一下情绪,练习了一下待会儿所要用到的语气和表情。

    就在他们的情绪达到饱满状态,语气表情练习的也差不多的时候,神殿的大门开了。

    门开处,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

    “你们是……”

    “干什么呢?开个门这么慢。耽误了本座的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不等他把话说完,吴富贵伸手推了他一把,怒气冲冲地高声呵斥道。

    年轻人被他吓了一跳,正想发火儿,看到他身上所穿的制服和身后所跟着的人员,他立时很识趣地将怒容收起,改作笑脸,点头哈腰地对吴富贵说道:“大人请恕罪,方才我睡着了,所以门才开得有些慢了。您快请进,我去将本县的主持叫出来。”

    主持是仅次于祭司的神教官员,祭司不在,上面来人了,他自然是要叫他出来啦。

    他自以为,自己如此热情殷切地对待大晚上突然来临的上级,必定会获得他的赞赏的。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位上级却并不领情。听到他的说法之后,很不高兴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叫主持,而不是叫你们的祭司来迎接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不配他来迎接啊?”

    “大人,不、不是这样的。小人怎敢瞧不起你们啊,实在是祭司恰好不在神殿,所以才想着去叫醒主持来迎接您几位的。”

    年轻人被他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赶忙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说要主持而不是祭司来迎接他们的原因。

    吴富贵一听,顿时更加生气了。他将眼睛一瞪,以更暴躁的声音,对他喝问道:“祭司不在神殿?为什么?他去哪儿了?他难道不知道,身为神明的仆人,要日夜侍奉在神明的身边吗?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便向裁决所的神官报告,对你们百岭县的祭司进行惩罚。”

    年轻人听他如此说,心中更为惶恐,忙说道:“您别生气,听我跟您解释。本县祭司大人之所以不在神殿,是因为有人病了,需要他去以神术为他们治疗,所以才出去了。若是您有要紧事告诉他,那我这便告知主持,请他派人去将他请回来好了。”

    “快去吧,今夜见不到祭司,我们便不办公务。若是因此耽误了神教大事,一切罪责,悉数由你们的祭司大人承担。”吴富贵威胁道。

    年轻人唯恐他真那么做,赶忙请他们进神殿,并飞快地跑去叫人来接待他们。

    很快的,便陆续有人赶来接待他们,这其中便包括本县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