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脑后传来风声,常不易赶忙快速甩出了勾魂鬼灯。接着,他便用手牵着它,令它不停的转圈儿,将所有射向他们几个的利箭,全都给击落了。

    在他的掩护下,其他人都退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他等大家安全了之后,也到了安全地带。

    然后,他向城墙上的兵士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怎么胡乱放箭呢?把你们的将军徐十年给我叫过来,我要跟他好好问问他,他是怎么带的兵?”

    “你这山贼可真会演戏啊。居然还真像那些大有来头之人的样子。只可惜啊,我们将军早就预料到,你们会装扮成大人物骗我们给你们开城门了。一早就吩咐下来,要我们见到自称大人物的人便立即放箭。所以啊,你就别枉费心机了。还是速速退去吧。如此一来,你们呢也能早点休息,我们呢也能省点心。”城墙之上,有人以讥讽的口吻,回答说。

    常不易由他的话听出,这件事里面似乎有什么误会。好像,对方将自己当做山贼了,所以才放箭来对付自己的。

    唯恐误会加深,到时候无法解释清楚,他便改变语气,较为谦和地说:“这位兄弟,我想这其中有点误会。我们可不是什么山贼,而是沈岩沈大人的朋友。得到他的书信,知道他遇到了麻烦,所以便特地赶了过来相助于他的。你若不信,可以将沈大人叫过来确认一下。”

    “呵呵,你这山贼,编瞎话儿的水平下降了啊。沈大人明明被你们给伤得重伤在床,昏迷不醒了,你还让他过来确认你们的身份。他来得了吗?你用这种谁都不可能相信的谎话儿来骗我们,是不是出门儿前忘带脑子了啊?”城墙上那人讥笑说。

    “哈哈……”

    他话音刚落,城墙上便响起其他兵士们的笑声。

    “你说什么?沈大人被人打成重伤,不省人事了?那令狐大人呢?他没事儿吧?”常不易问道。

    “哈哈,这可真是更加好笑了。令狐大人和他外甥都被你们给抓上山了,这会儿却装傻来问我们他们去了哪里。我说,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像我方才所猜的那样,脑子没带来啊?”那兵士继续讥笑说。

    他的说法,令城墙上再次响起一阵嘲笑声。

    常不易猜想,所谓的令狐大人的外甥,大概就是太子了。因此,照他的说法来看,令狐管家和太子都被山贼给掳走了。只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山贼本事这么大,竟然敢掳掠朝廷特使,而且还是在拥有五万精兵的醉烟峡关隘的地盘上。

    就在他心中暗暗思索时,着急进关隘内洗热水澡,美美地睡一觉的狄妙妙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她将一块腰牌从腰间摘下,“嗖”地一下扔到城头上去,说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若是这个还不能让你们的狗眼睛明亮起来的话,那我便禀明父皇,要兵部永不论调你们这些家伙,要你们一辈子都在醉烟峡守边关。让你们的老婆都变成人家的老婆,你们的孩子都管别的男人喊爸爸。让你们死后,尸骨回不了故里。”

    所扔出去的是她出入宫门的腰牌,上面镌刻着龙纹和她名字,身份等信息。城头上的人见了,本就有些疑惑她的身份了。又听她说出这等狠话来,立时便觉得她果真有些像传说中的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他们不免慌了起来。

    方才同常不易对话那人,赶忙向下面喊道:“你真是公主殿下?”

    “你觉得那块腰牌山贼做得出来吗?蠢材,还不赶快给我们开门?是不是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当边军啊?”狄妙妙再度威胁说。

    边关荒凉,生活凄苦,还有战死沙场的危险,没人愿意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因而,她这话可谓是正戳中了这些兵士们的痛点了。他们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赶忙再次向她问话,以确认她的身份。

    就听那兵士问道:“公主殿下不是应该待在皇宫里的吗?怎么可能到边关这种既艰苦有危险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