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渐渐淡去,房间内,烛火依旧明亮。

    费皇后坐在桌案旁,端庄高贵的面容,此刻却严肃不已。

    江听白跪在费皇后面前,嘴角的弧度凄惨而又嘲讽。

    “儿臣一直不明白,母后既然不爱儿臣,为什么当初要生下儿臣?

    曾经,儿臣以为,不管是儿臣也好,还是长姐也好,都是母后为了巩固皇后宝座的利益工具,可是后来儿臣发现错了。

    母后连利益工具都不屑于让我们承担。

    我们在你的生命中,根本就可有可无。

    既然如此,母后你为何要生下我们?”

    “你放肆!”

    面对江听白的质问,费皇后终于按捺不住,猛地用力敲击了一下桌子,随即横眉冷对,怒目而视向江听白。

    “放肆?哈哈!”

    江听白突然大笑一声。

    “从前儿臣倒是恭顺听话,换来什么了?

    哦对了,还有长姐,她从小到大,最听的就是您的话,您让她成为一个端庄贤淑的人,不可以和宫女太监玩耍到一起,她不听,你就杀了她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逼得她不的不听话。

    您让她琴棋书画,权谋心术样样精通,她不学,您就烧了她最爱的纸鸢。

    您让她嫁到大周去成为帝后,她不愿意,您就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心上人。

    她听您了的,她不敢放肆,一步一步都是按照您所让她做的去做,结果呢?

    结果是她死了,您听后,不但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甚至丝毫没有触动,继续无恙的做您高高在上的西凉皇后!

    您到底有没有心,您到底会不会难过?”

    “谁说本宫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