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很多人折磨我,给我打针,逼我做人体实验……”

    “还梦到我被扔在实验舱里,冷冰冰的实验室没有一点人气,我像一具尸体……”

    “还梦到我呗关在黑漆漆的小房间里,像只被虐待的家畜,偶尔才给点全是药味的食物……”

    时央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圈很红,两边的长发垂落一下,在肩头落下一个好看的弧度。

    褚淮泽的表情更沉。

    眼中黑漆漆的。

    没有星辰大海,却完全地印出了时央的模样来。

    “那就不想了。”褚淮泽一手握在她腰上,以保持她的平衡,一手抬起,将她垂落的一缕长发挽回到耳后。

    擦过时央有些敏感的耳垂时,褚淮泽有意无意地揉了一下:“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

    话未说完,就被时央打断。

    只是,打断他的,是她的一滴眼泪。

    时央垂着脑袋,眼皮掀乎掀乎的,睫毛上还沾染着一点水珠。

    “啪啪——”

    两滴眼泪砸在褚淮泽的脸上。

    褚淮泽身子僵住,握着时央纤腰的手也僵住,不敢拉扯她,也不敢放开她。

    刚想说一句什么,却见时央眼皮子颤了颤,然后,小幅度地开口:“好不容易才想起你来,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忘掉。”

    时央哭得平平静静的,没有惊涛骇浪,也没有波澜起伏。

    她平时想哭了,最多都只是坐在嘈杂的电视机前,时不时地借着电视机的声音抽泣两下,吸呼两声。

    而现在……

    时央缩了缩,移开和褚淮泽对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