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年时间里,方元碰过无数次的壁。

    公司就像有意吊着他好糟践时央似的,工资照样发。

    只是时央没有资源,他也就没有提成。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到月初,时央就会定时给他转一笔钱。

    最开始的时候,他不要。

    可无论他怎么还给时央,时央都没什么情绪地要他收着。

    仿佛对她来说,钱不是钱,只是一串可以随意转账的数字。

    “行!那我替你收着了!败家娘们,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攒到北京首富哦。”

    两年前,方元站在那会儿还是梁芝兰当家作主的BC分配给时央的那间小破公寓里,对瘫在根本连白罩布都没揭开的时央说。

    时央只是笑着勾了勾唇角,别有深意地看着方元。

    方元那会儿不懂时央的意思,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时央的那个笑,无非是——

    “傻逼,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方元:……

    方元:啧。

    只是那会儿,方元不懂,方元只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新人,经过了一年的磨砺,他如果再不知道是梁芝兰在因为时央拒绝了潜规则的事针对时央,那他就真的是一个傻逼了。

    新入娱乐圈的艺人没有出头之路,新入娱乐圈的经纪人自然也不会有。

    方元想过劝时央跳槽。

    可时央却说:“我的合同攥在梁芝兰手里呢。”

    方元叹气:“你怎么就想不开栽梁芝兰手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