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心口一片涨暖,忍不住握住霍司擎的手掌,笑着转头对墓碑上云老爷子的照片说:“爷爷,您看见了吗?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一起来看您。”

    再也不是次次擦肩而过的茫然,亦或是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无奈。

    霍司擎长指微动,便与她十指相扣。

    他朝着云老爷子的墓碑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您将安安抚养长大,庇护她,爱护她,把她养成如此这般优秀美好的模样。”

    “从今往后,我会代替您陪在安安的身边,呵护她,珍视她,连同您没来得及给予她的那一份。”

    男人的声线一贯低沉磁性,此刻略带些起誓般的庄重感,令那张线条冷厉的俊颜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阳光落在他的肩和墨发上,如同镀了层抹灭不掉的光。

    如同刀刻一般,在云安安心底凿出了深刻的印记。

    直到回到竹名别苑里,云安安还有些没法从刚才的悸动里回过神来。

    她晕乎乎地走到玄关去换鞋,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啊!!疼疼疼!轻一点!”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喊痛的哭腔声。

    云安安换好鞋立刻就往客厅走去。

    就见霍白薇和苏酥都坐在玻璃桌前的地毯上,霍白薇伸着那双青一片紫一片的手臂,好方便苏酥给她擦药。

    可苏酥的力气向来就跟脱了僵的野马似的,根本做不来太细致的事情,时不时就要弄得霍白薇泪眼汪汪喊疼。

    “苏酥姐,干脆杀了我算了。”第八次被按到伤口,霍白薇倒吸一口冷气。

    苏酥就笑,“那我哪儿敢,哥和嫂子不杀了我下酒才怪?”

    她一个控制不住按下来,又是一阵惨叫声传来。

    云安安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接过苏酥手里的东西,把她赶到一边去,自己来了。

    “这样糊成一团药膏吸收起来也慢,要均匀地涂上去打着圈按揉才行。”

    苏酥乐得轻松,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我们中间懂医就够了,反正我是要赖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