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懿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迷惘的说道,“季蔚然,老实说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你不一样...”

    在他身边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无法否认,甚至抗拒不了那股熟悉的安全感。

    “相不相信,有分别吗?妳还不是要走?”季蔚然语带嘲弄。

    心里一阵刺痛,眼角余光瞥过桌上的苏格登窖藏威士忌,正想拿过来继续麻痺神经,容懿却着急了。

    怕他又甩头就走,她赶忙扑上去揪着他的手臂,牢牢抱住,嚷嚷道,“你不能走!听我把话说完!”

    小姑娘跟个挂件一样黏在他的臂膀,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他理智崩溃。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态?

    季蔚然肌肉紧绷,眸光晦暗不明,哑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别动手动脚。”

    他试图挣脱她,容懿却抱得更紧,死活不放。

    软糯的嗓音带着委屈,“我想走,是因为邮轮上发生的那件事,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家人。你不在意,不代表他们不会用异样眼光看我...”

    她吸了吸鼻子,一鼓作气的指控道,“我说想离开海上明月号,不是想离开你,你这人没得商量的,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季蔚然呼吸一窒,完全不能淡定,“妳说什么?”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小姑娘说她没有想离开他?

    “再说一次?”季蔚然握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眼眸重新涌进光亮,死命压抑的心好像又开始重新跳动。

    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在做梦?

    容懿扁扁嘴,无视他的满怀期待,很不负责任的翻盘,“我说不想离开你,不过我现在后悔了。”

    “……”

    季蔚然一秒抓狂,这种感觉简直比自由落体还刺激。

    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抓着她的手臂也用上几分力,怒斥道,“妳有没有搞错?这种事还有后悔的?”

    脸色有如风雨欲来般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