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肖年原本抱持着瞻仰神迹的心态,千里迢迢跑来围观季蔚然谈恋爱。

    没想到季蔚然的好戏还真不能白看,要怎么收获先怎么栽。

    他堂堂一个心外科专家,一天到晚被呼来唤去,连偷空躺在泳池边晒太阳,都被急召来品酒会给小姑娘撑腰。

    说好听点是撑腰,实际上根本是保镳,或保姆!

    唐肖年气愤地调整匆匆系上的领带,忍不住斜睨着罪魁祸首。

    “有人接到通风报信,说他的小姑娘被半路拦截,怕她受委屈呢,又刚好视讯会议走不开,让我来盯个场。”

    虽然语气轻挑,却不掩关心,“怎么,妳倒是说说看受气了没有?”

    唐家在上海也算是名门大户,唐肖年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聚会也是家常便饭。

    他很暸解,越是光鲜亮丽的场合,越是充斥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

    更何况珍娜未婚妻的身份摆在那,就算要当众给容懿难看,搞不好众人还会认为师出有名,暗地里帮她一把。

    也难怪季蔚然会急匆匆地把他叫来。

    容懿笑咪咪的喝着柠檬水,“我又不是傻子,人家故意挑衅我就信吗?”

    听珍娜讲起她跟季蔚然过去的渊源,确实有点糟心。

    季蔚然说他们之间毫无私情,但人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拿捏着大老婆的地位,连钻戒都拿出来示威,存心在人前给她难看。

    不过珍娜怎么想的不重要,容懿只在乎季蔚然怎么想。

    她没打算凭人家三言两语就去找季蔚然麻烦,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唐肖年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姑娘脑袋还算清楚。

    “那就好,我还真怕妳一气之下又踹了季蔚然。”他促狭的眨眨眼,半开玩笑地调侃。

    想起留尼旺那一遭,唐医生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啊...

    容懿很是无语,翻了个白眼,忿忿道,“那他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