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心情恶劣,她又甩了他一巴掌,季蔚然如何可能扭转命运,让悲剧不要发生?

    谁都想不到,转身就是一步人间、一步地狱。

    容懿眼眸低垂,满是苦涩。

    再痛也只能自己扛着,没有人能代替她受罪。

    “当然有关系!”季蔚然看着她颓丧的样子却更不爽,“我很后悔。”

    他强调自己后悔的样子,说真的,实在有点...幼稚,

    但跟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深怕自己再度心软,容懿别开眼,努力维持冷静,果决地打断他的话,“这些都过去了,后悔也没用,什么都不用说了。”

    用力推开他就想往外走。

    季蔚然却半分不让,大手干脆握住她纤瘦的肩,低声咆哮,“妳没听懂?同样的事不能发生第二次!”

    实在很想狠狠敲她的头,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又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

    想起来还是余悸犹存,心里那团恐惧始终没有消散。

    她根本不能想像他闯进浴室时的心情。

    “我不知道妳吃了多少安眠药,也不知道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种看着最重要的人在眼前生死未卜的恐惧,妳根本不懂。”

    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沈、很重,逼得容懿有点喘不过气。

    他说他害怕,还说她是最重要的人...

    季蔚然拧着眉,眼眸炙热得像是能灼伤人,“容懿,我不懂感情,但我很明白自己的心。两年前是念念不忘,两年后是失而复得,再也不想放手。”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的摩娑,“如果妳还坚持这是同情,我也无所谓,随妳怎么想。但我绝不会再让妳轻易离开。”

    轮廓刚毅的脸上满是坚决,他的话从来不是随便说说,容懿毫不怀疑真实性。

    于是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东西,轻轻的落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