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姣趴下!”

    情急之下,祁央下意识没有用季冉沫的口吻呼喊出声,身体先大脑一步直接搂过容成姣就地一滚。锋利的剑气几乎是贴着头皮狠狠扫荡而过,祁央在扑过去的瞬间感到后脑勺似乎都冰凉了一大片。

    淦!不会吧!我头发?!

    和容成姣二人双双滚到一旁,祁央闭起眼,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和稀里哗啦的碎石落地声,连带着脆弱的鼓膜都狠狠地颤抖了几下。待一切平静下来后,她还没有从陡然改换的寂静和先前的吵闹中间转换回来,耳朵脑瓜子都还有些嗡嗡的。

    从容成姣身上爬起,祁央顾不得被擦伤的双手胳膊,赶紧一把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

    感受到熟悉的毛绒顺滑触感后,祁央大大地松了口气。

    看来刚才那剑气的冷锋还没有达到那般恐怖境界,只是这刹那间释放出来的这般真实的杀意……简直不像是来自于挂逼……

    祁央暗叹。

    说是外挂器想要亲自搞死我也一点也不为过。

    之前古代世界的任务记忆勾起了祁央不愉快的回忆。她将视线从被劈开的石门上移开,冷冷看向邓解,正要开口,对方却忽然有些慌张地看过来似乎想解释什么。

    “闭嘴!”

    容成姣从地上直接翻身站起,朝邓解怒喝一声,左手取出法器,右手虚空一握便将沐阳剑执在手中。没有多说一句话,容成姣动作极快地催动法器稳住被莫名砍了一刀的遗迹,然后顺势手腕一转,将长剑唰地横在邓解的脖子上,双眸中怒意腾烧:“多说一句废话,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邓解瑟缩了一下,没敢吭声,只下意识地握紧手里又没了声息的长剑,眉宇间神色晦暗不明。

    几息过后,容成姣仿佛才松了口气。

    “上古遗迹本就诡谲多变,你还如此冲动上头!居然犯下强行破坏阵法的大忌!”她收回法器,但沐阳剑却依旧架在邓解的脖子上没有离开,反而在她说完下一句话后又往前压了压,“而且,看亲爱的邓师弟的意思,这一剑,是想将沫沫与我,同这石门一起废了?”

    声音里明显含着森然冷意,容成姣视线微微下移,似乎能借着剑刃直直感受到薄薄皮肉下跳动的血管一样。

    本已龟裂的一层挡板似乎再度遍布上了些许裂痕,而那缝隙正愈来愈大。

    “我没有!容姐姐你听我解释!”

    气到跳脚的邓解暗中也是颇为冒火和愤懑。

    他倒也不知,这原本自主找上自己的本命剑向来感觉很有灵性,怎么这次突然变得这么凶暴冲动?搞得自己在容成姣面前丢了好不容易挽回的一点形象不说,遗迹也有可能被牵连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