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离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其实我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想问你这上边的究竟是什么图案啊,为何看起来如此奇怪?而身上会有这个图案的人又是谁?为何当初你如此郑重地叮嘱我,一定要让我离他远一点?”

    叶叔并不知晓白岫当初交给宣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见她如此震撼的模样,便忍不住问道“小姐,正山绘制的这是什么图案啊?为何你看起来如此震惊,难道说你知道这图案是谁身上的吗?”

    白岫抬起头来沉重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将手中曾经画给宣离的那个图案交到了叶叔的手上,随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看看这是什么?”

    叶叔莫名其妙地接过那一张纸举在手上,又低头认真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待看清楚那上面的图案之时顿时震惊了起来,“这这这是”

    他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茫然了一会之后又转头对宣离闻到“宣离,你说方才正山所绘制的那个图案,跟这个是一样的吗?”

    宣离微微一愣,茫然地开了口,“我我不能确定这两个图案是完全一致的,但是我觉得这两个团很相似啊,如果不是正山哥绘制的图案有误,让我误认为这两个是同一个图案的话,那我想,他所画的肯定就是这个了。”

    叶叔此刻只觉得心中慌乱不已,颤颤巍巍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对白岫说道“这这这怎么会是他干的?我不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宣离并不知道那身上有此图案的人究竟是谁,但是见他们两个心情沉重了起来,心里头不由得好奇“姐姐,叶叔,这个图案的主人究竟是谁呀?为何你们两个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如此震惊,难道说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叶叔抬头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道“他他他是他是”

    “白景廉。”

    不等叶叔说完话,白岫便沉声开了口。

    宣离顺着她的话语往她面上看去,只见她面上布满了震惊与愤怒,心里头忽然就不知所措起来。

    白景廉,那不就是白岫的父亲吗?就是那个她十分厌恶的父亲。难道说偷盗木瓷砂的人,竟然是他?

    宣离有些不敢相信,她十分讨厌这个父亲,因着她的缘故,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但他却是知道这位白大爷的。

    这位白大爷可是他们白家的族长,不管是身世地位还是在这世间上的势力,那都是数一数二别人难以撼动的,就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怎么会跑到他们这个小地方来偷自己女儿的东西呢?就算他们两个不对付,他也没必要这么做呀;而且听叶叔所说,这位白大爷对白岫还是很上心的,如此的一个人,他又怎么会是那偷盗木瓷砂的人呢?

    细细琢磨了一会他才说道“您先别急,这可能是个误会,正山哥的绘画技艺并不好,或许是他的图画差了,让我误以为是这个图案罢了,不一定会是白大爷所为呀。”

    叶叔也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帮着说道“是啊小姐,现在只是宣离说那纸上的图案看起来像是老爷身上的,但是咱们还没确认究竟是不是啊?如果只是宣离这小子看错了的话,那如此贸贸然的认定是老爷所为,那这误会不就大了吗?”

    他不是不知道白岫对白大爷的意见深重,虽然他现在跟了白岫,但是与他而言,白景廉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他的内心还是十分敬重这位白家族长的,更何况当初还是他让他来照顾白岫的呢,要不然的话,自己或许也会成为被白岫讨厌的一人。

    他想了想,担心白岫会误会得越来越深,于是又连忙补充了起来,“小姐,您先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啊。”

    白岫原本在看见那图案的时候便冲动地认定了这就是白景廉所为,然而一听他们两个的话之后倒是冷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