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梳洗台上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把可能是用于个人清洁的刷子。刚刚他洗脸的时候看到过一眼,还以为是刷马桶的。

    刷毛这么硬,现在看牙医很便宜吗?

    楚澈头疼地用手指拨了拨这柄牙刷的毛,估计给高原上的牦牛除虱子还是挺好用的。

    但现下也没有别的东西能用,出任务就不要那么挑剔了。

    他很有公务出差的自觉,小心翼翼地把牙膏挤上去,轻手轻脚地开始给自己刷牙。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牙龈和牙釉质好像分外坚固,被这钢刷搓了一通,不仅不觉得难受,还有种清新口气的满足感。

    奇了怪了。

    所谓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现在楚澈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

    洗漱完之后,楚澈决定出门找点吃的。

    他住的这个房间装修得就奢华又浮夸,屋主的条件应该不会差,就算是以他的饭量……多吃点吃不垮的。

    他摸了摸肚子,肠胃很合时宜地发出“咕”的一声。

    楚澈饥肠辘辘,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暗红色木门。

    然后被走廊的装修闪到了一下眼睛。

    楚澈:奢、奢华……

    这满墙的壁画,锃亮的木质旋梯,从五楼垂到一楼的大吊灯,还有能陷到脚脖子的地毯。

    不能说是暴发户,只能说是屋主的钱和普通人的不太一样,他的钱烧手。

    楚澈之前做任务见过最奢侈的房子,就是一个干石油起家的老富豪置办的。

    他可能不是最有钱的,但一定是品味最土的。

    什么贵,就往屋子里堆什么。

    清晨,老富豪搂着身边的美女,踩着碎钻铺成的甬道,进入无边泳池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