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情况?”李和问他的大老表王军。

    自从他姥爷接到他家之后,他这些年很少来河湾,与王家的关系渐渐地淡了,但是,碍着姥爷的面子,该帮衬的,他一点都没有少帮衬。

    “昨个上午,突然说喘不过来气,一下子就瘫在地上了,我们就敢忙送到县医院了,”王军手上的烟刚烧完,又迫不及待的点了一根,“没抢救过来,中午就没了,这不就着慌拉回来了,然后给你们打电话。”

    “你们怎么这么大意?被咬了,就该打个针!”李和本来是没有什么悲伤情绪的,但是一下子沉浸到这种氛围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怎么说,两家都有血脉上的联系。

    “不是被咬的,”王军苦涩的道,“就是被爪子挠了一下,年底家里打狗,想剥点肉出来,被挠了下,我还问呢,要不要去医院打针,他当时说好,谁能想到居然没去。”

    其实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不就被抓破皮了吗?

    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李和无力的拍拍他肩膀。

    这场丧礼自然是由李兆坤来主持的,

    办这些事情,没有比他更熟稔的人了。

    老四和老五各自拖家带口,在第二天的早上先后到家。

    要是以往,王玉兰肯定是杀鸡宰鸭,现在却是没功夫管她们,一家人都一头扎在王家那边。

    三天过后,火化,埋土,大家这才得了喘息的功夫。

    只有王玉兰依然还没有失去亲哥哥的悲痛中,她先后没了母亲和父亲,现在又失去了哥哥,虽然感情淡薄,可还是他的大哥。

    家里现在人多,没人需要她做家务,都劝着她好好休息,可是她是闲不住的,家里没有一样事是能让她省心的。

    “你加这么多麦子干嘛,剌嗓子,多切点菜去,”李梅要给她喂鹅,她嫌李梅做的不好,把她推开,“我来弄吧。”

    “那你自己拌食吧。”李梅索性不管,把老五家的小丫头抱在怀里,逗得咯咯笑。

    “你昨个说杨淮咋了?”李和现在才想起来这茬。

    李梅道,“我现在说啥他都不听了,有时间你跟他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