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我没哪里得罪你啊!”被李和当众羞辱,陈有利没有丝毫下不来台的感觉,依然诚恳的道,“你是我哥,我亲哥,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说,我改还不行嘛。”

    李和道,“陈有利,你知道我最烦什么吗?”

    他还是小瞧了这个靠在苏联拉皮条发家致富的种地农民,但凡能屈能伸而又不喜形于色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陈有利认真的道,“你说,你说,我的亲哥,我听着。”

    “我没有教你做人的道理。”李和拍拍他那厚实的脸,能感觉到他的脸在抽搐,就是要试探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老实人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有些东西要靠自己悟。”

    “我这个人能吃苦,能受累,就是不会动脑子。”大庭广众之下,陈有利还是面不改色,“李老板,你多指教。”

    旁边的人却是一直在震惊中没有恢复过来,堂堂皇朝娱乐的陈有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熊了?

    要知道,陈有利虽然一脸和气,为人仗义,但是许多人清楚他的做派的,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

    这样被人打脸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甚至感觉笑得还贱兮兮的,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们都怀疑自己眼花,莫不是看错了!

    许多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个打陈有利脸的年轻人是谁!

    他们压根就没见过!

    李和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陈有利,你是在莫斯科杀过人的,有过好几条人命,你说你现在给我装这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你说我会不会忍心搞死你?会不会有不好意思下手的觉悟?”

    “李老板,我...”陈有利终于不淡定了,额头上隐隐约约在冒冷汗。

    他自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他与李和的实力差距,他在莫斯科的时候就有了清晰的认知。像李和这种人想搞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甚少见到李和这种恬淡极平易的人,其平日所为,并无一点妄为之心,哪怕是声色货利之间,富贵显荣之遇,也是一毫无动于衷。

    然而,偏偏一些糊涂蛋子以为那种逞其智能,各矜其伎俩的人是真丈夫,却偏偏瞧不起李和这种低调的人。

    殊不知,那些张扬尖酸,使巧计,想碎心机的人的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他是真正见识过李和场面的,身家丰厚,在苏联的收购随随便便都是几百万过千万,就是借出去的钱都是不计其数,往来的全是显赫人物,而他呢,虽然也有点钱,可是完全不能相比,对一些不上台面的小领导,他都得哄着,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