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发觉,他离普通人的圈子,正常人的社会,已经渐行渐远。

    他的排场,他的地位,他的财富,他的圈子,已经和大部分普通人格格不入。

    事实上,自从离校之后,他的生活圈子也发生了变化,每天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就连昔日最亲近的人,也都因为他的存在,也改变了命运的轨迹。

    李兆坤做了游艇的生意,李梅有了百万的身价,李隆对权利有了渴望,老四出了国,老五都开始玩机车。在上一辈子,像老五这个年龄的时候,李和对她只有一条期望,就是在单位不管是做服务员还是临时工,能老老实实的做上一个月,每个月不求挣多少,只图她安稳。

    李家的第三代也都在受最好的教育。

    他最理想的生活状态就是每天几壶茶水,遛个狗养个花,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而不是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电视新闻或者网络新闻里,让别人喊“李爸爸”,事实上即使喊他也听不见。

    他压根就不愿意在任何媒体、镜头面前露面,哪怕在前苏联地区的许多重大场合中,他都是有意躲着镜头,至于记者也不会认识他,不会找他茬。

    他唯一一次的躲不过的,就是从莫斯科回国的后的那一天,在香格里拉酒店,他不得已做了一场大众的演讲,脸当时就是面对着内部机关报的镜头。

    一开始内心就是拒绝的,最后实在不行只能认命接受了。

    也许要是真的有记者帮他去宣传一下,吹捧吹捧,他的内心会膨胀一点。而不会像如今,明明虎啸山林百兽散,却还在拿着机关枪寻屠龙刀。

    他遇事总处于左右摇摆、举棋不定、瞻前顾后的状态,缘由就在于他在做决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做决定”是一种什么行为,这个行为对于自己和别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他还没有意识到他随便做出一个决定,就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大的世界性的投资先是不说,光他手底下的工厂、企业直接或者间接雇佣的人员已经有十几万人甚至二十几万之人多,影响到他们的工资收入、生活水平,甚至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他们的人生转折。

    他刚回到医院,古小华就上去,递给他一封信函。

    “真他娘的该死。”李和拆开一看,居然是林家向法院提交的传讯令状。最令他气愤的是,不是因为起诉他人生故意伤害,而是起诉老五诈骗。

    他撕掉送达认收书,直接对丁世平道,“告诉老于他们,我一天都不想到,现在就给我搞!往死里搞!赔多少钱我认!”

    开达实业的股票和香港接连几天的天气一样,“霉雨”绵绵未尽时。

    第一天,本来是晴朗的,结果由阴有小雨转为大雨,继而下起了暴雨。

    于德华光明正大的在港交所二级市场大资金做空开达实业。

    继而市场上传出开达实业举债亏损、资不抵债的传闻,而且于德华在市场上打败刘大雄后,早就被封为传说,市场出现恐慌性的抛售。

    股价在一个早盘半天的时间里飕飗地一下跌了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