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梁川很少如此亲密,大部分时间我们都针锋相对,如同针尖对上麦芒,我执拗着,不肯屈服于谁。

    我一直是坚y的,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鱼Si网破的颓废,享受他递来的糖果,也尝试Ai他送来的砒霜。

    我的这番模样他大概也是吃不消的,我觉得他整个人顿时僵y起来,迟缓了好一阵才警告我不要乱发神经。

    万幸的是这时我已然清醒,适时放开了梁川,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嘴脸。

    我擦了擦他衣服上的泪渍,说挺失礼的,你忘了吧。

    最好能taMadE快点!

    我恨不得翻白眼,像一只绿孔雀一样骄傲的走远。

    每年这时候梁川都会带我来南仔湾,他说我有罪,叫我来给他妈磕头。

    你说这是什么狗P逻辑!

    纵使我真的罪无可恕,我也该给菩萨磕头,他妈又算是哪根烂葱!

    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姐我都当了,磕几个头又算什么。

    到了南仔湾他就领我去见他妈,他妈Si好几年了,按照老人落叶归根的想法,他妈执意要埋在这里。

    人都有乡情,即使是破烂不堪的南仔湾,也有人依依不舍的惦记。

    墓地在很偏僻的地方,方圆五百里除了我们找不到另一个喘气的。

    他每年都领我来一趟,一切的流程我都太熟悉。

    把新买的水果和香烟都拿出来,然后我跪下去,对着墓碑就开始磕头。

    不多不少,也就三个,可里面的人与我非亲非故,这让我的祭奠多了一些别的意义在里面。

    我没办法真情实感的忏悔,也无法声俱泪下的思念,我只是依照着梁川的话,麻木的做着这一切。

    然后我就回头看他,今天的风很大,吹的人睁不开眼,我看到他的身影,是有几分萧瑟悲凉的。

    他不看我,只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拽起来,对我说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