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贺云白睡过去之后,楚雁一个人守着电视,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电影的最后一段不知道什么时候播完了,他觉得这部电影真是又臭又长。

    两个人挤在狭小的沙发上沉沉入眠,楚雁半夜被冻醒,顺便把播放到深夜频道的电视关了。

    只是他怎么也找不到空调遥控器,又不好意思在贺云白睡着的时候进她的卧室拿被子,就只好回到了沙发处。楚雁本想将贺云白抱进卧室,自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但不自觉地,他又被贺云白的睡颜吸引。

    一片黑暗中,沙发背后的窗户投进丝丝缕缕的黯淡月光,映照着贺云白瓷白的脸颊,她睡得很安静,黑发散在脑后。

    楚雁心中划过一个念头,不如就装作他从未醒来过。

    至于关了的电视……他把遥控器放在身下,就当是不小心按到了电源按钮嘛。

    他小心地重新爬上沙发,担心贺云白着凉,把毛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他则埋头在她的颈间,汲取一点温暖。

    ……

    楚雁一向有起床困难症,尤其讨厌被人吵醒。

    这种娇贵的习惯是他从小养成的,小时候在首长府里,他的房间在顶层,在他醒来前,管家们没有一个敢上顶层的,就是怕吵醒这位脾气大得很的小少爷。

    后来他考上帝都大学,自己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大公寓,更是没人能吵他了。为了愉悦的睡眠,楚雁有时宁愿翘课。反正他成绩好绩点高,也有无数人愿意替他答到。

    在大早上被聒噪的门铃声和女人的叫嚷声吵醒,对楚雁而言还是第一回。

    他愤怒地起身抓住毯子蒙住头,还是盖不过外面女人的声音。

    那不是贺云白的声音。

    意识到这点后,楚雁清醒了一些,他揉揉眼睛往房门处看去,贺云白却已小心地从外面关上了门。

    贺云白出了门,这个认知让楚雁瞬间从混沌中惊醒,他赤着脚奔向门口,还好,老宿舍隔音不太好,他能听见贺云白在门口模模糊糊的声音。

    听不清楚,但贺云白的的确确在和一个女人热情地交谈。

    大早上的,楚雁的脑子转得还不太灵光,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还是那天在比赛场地,那位学长说的话“听说他们机甲班里有好多人以前都对贺云白有意思”。

    能和贺云白这么亲密的人,应该是她的同学吧?

    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楚雁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