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早上怎么没看到你?当时不是约好在三椒口碰头吗?你去哪儿了?”云泽抖了抖一张兽皮,满脸得意地抱怨。

    “看看,这是我猎到的鹿!”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利品,头也不回地拍拍发呆的云烛。

    “嘶~”云烛倒吸一口凉气。

    闻声,云泽怪道:“今儿怎么了,我没使劲啊?”

    云烛皱着眉,揉着自己的肩膀,敷衍道:“骑马摔了。”

    云泽冷笑,放下鹿皮,凉凉地说:“五哥,找理由也不带这么糊弄人的。”

    云烛僵了一下。

    “且不说你骑马能不能摔,自打你知道我们要去围猎就古怪,明里暗里打听陈娘子去不去,晨间遇见了又给她们甩脸子,问你也是搪塞我,你我之间为何还要如此生分?”

    云烛讪讪地放下手,“去传刘太医,悄悄地,问就说我从马上摔下来。”

    云泽没有动作,眉头紧拧。

    云烛:“……去啊,回头告诉你怎么了。”

    七皇子亲自喊太医,刘太医很识相地什么都没问,云烛后背上被钝器击中,淤血都渗了出来,十分可怖,“五皇子,近期不可剧烈行事,定期外敷此药,不出十日便可大好。”

    奉元寺是古寺,禅房里的东西碰一碰都吱呀响,云景嫌闹,打发沁玉兰鸳在门外伺候。

    上午发生的事让云景厌厌的,对围猎失了兴趣,一荞估计也是心有余悸,发呆不说话。

    一荞拨弄着手串,失神地想着兄长上午的话,“五皇子为什么要帮你?”

    “为何不帮?路过难道视而不见,徒留我在树上吗?。”

    “为何不喊侍卫太监?”

    陈一粟淡淡道:“你大了,皇子们也是束发之年,走近了对彼此都不好,这些母亲不是教过你吗?”

    一荞茫然,嘴巴微张,把想说的话咽了进去。

    “父母在给我物色成亲人选。”陈一粟一句惊雷,“还不知是谁?你也快了,左不过这三年,这些皇子我们陈家不能也不愿你有牵扯,你想给他们做妾做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