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抱怨的同时,快速转身并伸手去掐来人的脸。可惜后者早有防备,往后撤了一步成功躲开。大声嘲笑着安德的青年略比她高一厘米,但这很可能是那头爆炸黄毛造成的视线错觉。

    “你就装吧,我才多大力道,给你挠痒还差不多!”黄毛勾住安德罗米亚的颈部,哥俩好地嘻嘻哈哈了一顿。而跟着他一起的另一位高大青年则与斐礼一样,站在后方安静地看着两人玩笑打闹。

    这位敢对小雄虫殿下上下其手的重量级人物——自然是另一位雄虫。

    “六天后我们兄弟几个有演出,要来看吗?”黄毛悄咪咪地比了个搓手指的姿势,“给你安排贵宾席。”

    “六天后?”安德罗米亚掐指一算,婉拒道,“那不行,六天后我就上岗了。你们应该都有线上的吧?我同步看线上算了。”

    黄毛闻言又咬牙锤了安德一下:“怎么有你这么敬业的雄虫?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卵里基因突变了?而且你就不能带着第一位光顾的雌虫一块儿来现场嗨吗,都省得你想话题了。”

    “之后再说之后再说,万一人家雌虫不喜欢你们乐队呢,我还能强拉过来吗?”

    安德罗米亚甩甩手,十分不情愿。

    黄毛名叫布姆,和另外几名雄虫搞了个自娱自乐的乐队布科斯伊,还挺有名气。安德在游乐场偶遇的他,于是就顺理成章地认识了。

    雄虫与雄虫之间的交友就是这么如呼吸般自然,因为总体基础少,而雌虫和雄虫间又有极大的性格、地位差距,导致雄虫都十分珍惜自己的雄虫朋友。

    布姆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可能有雌虫不喜欢伟大的布科斯伊乐队!我不信!”

    安德罗米亚内心腹诽,现场就有一个。她基本上能肯定,斐礼没有听摇滚或者什么别的音乐的爱好。但表面上她还是顺着布姆的话说:“是是,没有人不喜欢布科斯伊。这次算我欠你的,下回有新巡演了再喊我,一定到场,顺便给你送点祖父种的苹果。”

    “喔,李努维冕下种的苹果,我已经预想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了。希望科里索能保持冷静,阿门。”布姆双手合十呈浮夸的祈祷状,“那好吧,既然真的没空就不勉强你了,我要去录音棚咯,回见!”

    “拜拜,演唱会顺利!”

    安德挥挥手告别风风火火的黄毛,捏了捏刚才被他锤过的手臂。

    “您受伤了?”

    在他们说话时安静地像个背景板的斐礼弯腰打算查看一番,被安德罗米亚制止:“没,只是有点麻,捏几下就好了。阿布那家伙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好他只是雄虫,不然我得给他锤死。”

    “如果布姆殿下是雌虫,我就得小心他会不会抢走您的视线了。”

    一般而言,雌虫不应该议论雄虫,尤其是在另一位雄虫面前。不过安德罗米亚这没那种禁忌,斐礼也就格外地不掩饰某些想法。

    今天是旅游的最后一晚,将要回归研究里去的雌虫在夜晚的顶楼露台上,于小雄虫的口唇留下一个提前道别的亲吻。斐礼知晓小殿下不会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之后即使可以通讯,两人也不是时时都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