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对面的小雄虫。

    心想着不会吧,她镇定心神再次确定:“你指什么。”

    弗得格拉的外貌无需多言,当他愿意展现自身优势的时候,美丽俨然就是他的代名词。安德罗米亚的人类记忆里有过赏樱的活动,当大片的浅粉色花瓣随风旋起,更多的粉色铺满青翠的地面,挂满褐色的枝头,弗得格拉就是唯一适合站在画卷里的人。

    “我想成为安德殿下的伴侣。”

    一字一字,清晰可辨。

    “……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请参考我刚才的话。”

    不管对方的态度多坚定,安德罗米亚的答案都仅有一个。

    “那么就把你的信息素给我。”他说,粉瞳中毫无退让,“现在应该还是我的茶话会。”

    有一说一,理论上现在还真是属于弗得格拉的时间。

    图穷匕见,又或者说,雌虫根本没想隐瞒。安德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上半身往后靠,双腿叠起。既然对方如此实诚,那她也打天窗说亮话。

    “在定下时间的时候,我就和联络员就沟通过。这‘七天’并不一定非得是七天,它可以是四天,可以是九天,主要根据我主观判断是否有缩短或延长的需求。而弗得先生的情况……我认为,在我离开附属三星的那一刻,这一次的茶话会就结束了。你觉得呢?”

    雌虫无法回答安德的问题,他没有反驳的话语。蝴蝶抿着唇,很想说分明是你肆意妄为,将他变成了现在这样。没有那个黄昏、那个傍晚,他剩余的人生怎么会由一名雄虫占据身影。

    可是他不能说。

    “……今天。”弗得格拉轻声低语,“我只要今天就够了。”

    斐礼说得对,安德心想。

    看到弗得格拉与几日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安德罗米亚不得不承认,雄虫恐惧症也许真的有了特效药。这会儿她也瞧明白了,安慰剂不过是弗得格拉见她的借口,他根本没想谈论安慰剂的事。

    本质上,蝴蝶还是没打算好好活下去。

    一次的亲密关系有多大用处,能挽回他岌岌可危的生命吗?真想活得久点,像莫古那样来与她交涉安慰剂才是正途。

    “我可以答应你。”

    她大发慈悲,也残忍至极:“不过现在没有兴致,你需要等到晚上。这次结束后,属于你的茶话会就真的结束了。我可能不会再同意你过来见我,也可能不会再看你发来的消息。简单来说,今天过后,如果我不想的话,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