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二奶奶点头,侯夫人这才冷哼一声,木带不善的扫向沈心然,果然是个乡下火,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一身行头,穷酸至极,头上连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呵呵,就这样子,给他儿子做妾,她都嫌不配,还想当正房夫人,做他的春秋大梦!

    侯夫人却有所不知,沈心然正希望他这样想自己呢,所以今天才特意穿成这样,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加上最舒适最简单的发饰,侯夫人可是,士族嫡女,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这副模样呢,说出去岂不是丢他的脸?为了能够让敌人内部分化,自行帮它消毁婚约,他也是有够拼的。

    不过平日里沈心然穿的与这也差不多,只是没有这么刻意而已,毕竟平时他也是以舒适和方便为主的,况且家人的孝期也还没有完过去,的确不适宜穿的花花绿绿。

    君不见沈心然在自个院子里的时候穿的有简单,褥裤褥衣外就披一件宽大的袍子,头发甚至都没有挽起,直接用发带绑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所以说今天来赴宴,他还是“特意”准备了一番的好不好。

    至少头上插了一枝桃花木簪,若是这样,侯夫人还“嫌弃”,那她就真是“没福气”做她的儿媳妇喽~!

    这样的沈心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不仅侯夫人面露不喜,便是在场大多数女眷,也是一副,冷笑和不屑的神情看向他,穿的这么寒酸,是来讨饭的吗~!

    然而,却有一个人见到沈心然后,面露喜色,那人正是余少恭,只见他脸上露出微笑,惊喜的迎上前去,关怀道,“沈姑娘,你也来啦?我还以为,你今儿没来呢?风这么大,怎么穿的这么单薄……”

    虽说余少恭,人如暖玉,玉树临风,对谁都是一副笑意彦彦的样子,可谁又曾见过他对一个女子笑的这么开怀,这么自然。

    这一瞬间,不仅侯夫人眉头微皱,在场所有的少女,几乎都嫉妒地看向了沈心然。

    甚至私底下交头接耳起来,纷纷,在猜沈心然的来历。

    “这个寒酸的乡下女人是谁,穿的连我们家洗菜的老妈子都不穿的烂布,居然敢来参加咱们京城闺秀们的群芳会?!”

    “就是,长得一脸狐媚相,瞧她那两颗眼珠子,大的都可以塞下桃子了,真难看!”

    “呵呵,这种女人,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货色,也就脸好看上几分?凭什么站出来质疑世子的决定?”

    “你没听吗?刚才他可是喊,永乐伯府那位季姑娘姐姐呢。”

    “咦我怎么记得,早前献礼的时候,也有一位季姑娘是永乐伯府的……这……她们不会是一家人把?!”

    “你说哪个啊?”

    “就是在衣服上绣春宫图的那位啊,才刚刚发生的事,你忘了啊!”

    “哦哦哦,记起来了,好像还真是永乐伯府的,侯夫人还夸她把自个送去伯府的布料穿的好看呢……”

    “我的天那,这永乐伯府我是听都没听过,可没想到它府里出来的姑娘真是一个赛一个‘厉害’~!”

    “谁说不是呢,第一个把春宫图穿上身,第二个还好些,好歹有些诗才,这第三个,穿了一身素衣就出来,还一出场就怼世子,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被门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