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手上的手杖古怪,可能是一柄利器,这般的人还是少些瓜葛的好,你也注意看着些小妹。”

    “手杖?”

    被少年提起,诸葛均回想起灰衣人进来的时候手里的手杖。

    那模样是一根黑棍,不过长度比起手杖来说短了一些,和一般的刀剑一般长。手柄出有一条细缝,隐约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刚才还并未太在意,如此想来确实有一些古怪。

    如果对方真的带着利器,是当要小心一些。

    “今夜就让那人在客房里过一夜吧,雨停了就让她离开便是。你们都小心一些,早些休息,若有异样就告于我。”

    白袍少年说完也就回房去了。

    诸葛均则是站在那,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仲兄这般是为了保护他们,世道乱了。

    伯兄离开,从父去世之后,仲兄就总是家长的模样。

    仲兄是很有才学的人,但是他却只是带着他们隐居与此,空负他的才学抱负。

    诸葛均也曾和他说,他应该和伯兄一般,去诸侯闻达之处施展。

    他总是笑着说道还未到时候,到底是真的还未到时候,还是想再照看他们一时,诸葛均也不明白。

    看着仲兄的房间之中灯亮了起来,透过窗纱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沉默了一下,诸葛均转身离开了后屋。

    房间中白袍少年坐在桌前将一张空白的画布,摊在其上开始做起画来。

    画得正是那朔方女,每一次他心神忧扰的时候此画都能让他宁静下来。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此话他常用以自勉,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淡泊之人,但是总有一些牵绊是放不下的。

    他画着那画中的飞雪,天下将要大乱,他身为兄长,该是要护得叔弟和小妹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