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柔茗说穿后,映竹颠将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传得沸沸扬扬。

    按理说,作为被嘲讽的当事人,扶桃应该多关心关心。但因为恰巧被撵到思过峰,后又跟祁瑾去了后山,所以原主留下的后遗症不是特别影响自己的生活,便没认真打听一番,更不清楚沈长桁的动向。

    易绾儿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事情想说,但又有些踌躇不定。

    “绾儿师叔直说吧,没事的。”

    见她如此爽快,易绾儿也不啰嗦。

    “扶桃,戈枭罚你思过的那天,袁柏宁回敬元峰寻过那位柔茗提到的弟子,也就是沈长桁。”

    她顿了顿接着道:“毕竟是师徒,闹是不可能闹的,但袁柏宁知道沈长桁对你有意,便下令不许他主动骚扰你。沈长桁看着也确实听袁柏宁的话,这些天真的没找你。”

    “不找归不找,不过他和袁柏宁不同,因爱生的恨依旧存在,而且他还想找机会报复扶桃。”蒲花接话,她刚才一下明白了沈长桁为何出尔反尔了。

    扶桃抿一下唇,这个情债虽不是她留的,但是她作为这个角色,确实忽略了沈长桁,没处理好问题。

    易绾儿小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语气放软下来,“你是也没有对沈长桁表示过明确的喜欢,但因为相处过程中,他对你有意了啊。从这次比试就看出来,沈长桁不是袁柏宁,不会轻易饶恕你。所以我想对你说的是,快快把他的心结解开,不要多树一个敌人,以免平添事端。”

    “他现在都被打成废人了。”蒲花对易绾儿比了手指甲宽的距离,“离死也差不多了。”

    易绾儿摇头,“扶桃,他学鬼祭,确实该重罚。但是这其中的道理……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

    扶桃笑着揉了揉易绾儿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谢谢你提醒。”

    “你能明白就好。”易绾儿握住她的手,眼神一瞟,露出惊慌的表情,“府中的夫人过来了,你们先离开吧。”

    “好。”扶桃点头起身,“那你要多多保重啊,有空我们回再来看你的。”

    易绾儿应了一声,就看着面前两小姑娘消失在院中,同时夫人也由小丫鬟扶着穿过拱形门走到院子里。

    “小公子今日可有用功读书?”

    “回夫人,公子清晨用完膳就坐在案前读书,现在有些乏了,小憩一会。”

    “嗯……你可要好生看着,若私塾先生再说他,那是要问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