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斌全是靠着其父亲在迁都平城之前的一场战役中护主有功,但也因伤病不治而死,钟文斌这才从这豺狼争夺之中跳脱出来,做了个兵部侍郎。

    这门帘一开,四十多岁一男子迎面而来。

    眼前就是个一袭黑貂,面非和颜悦色之人,他倒是长得普通,可是眉宇之间也倒是让人不敢太过接近。

    走起路来虽气势雷厉风行,但步子很稳,和楼下熙攘热烈的酒肉之样似乎根本不在同个世界里。

    这便是费禄洪口中的“左大人”——左卓。

    左卓是当朝皇帝拓跋珪的叔父,为当朝异姓大丞相,开国元年被加封宜襄公。

    左大人一进门,也没说话,招呼了身边跟着的人去门外守着后,只是坐下静静的喝了一杯茶。

    “左大人,这最近是什么动向?户部这几天可是动都不敢动啊。”

    费禄洪一上来看左卓不说话,心里可就慌了。听说前几日,那户部尚书可是在御前被皇上训斥了啊。

    钟文斌这一听便瘫坐着笑到“那是他巫马博不长眼,明知道皇上最近在为粮饷一事烦心,他还不知言明的往上撞!”

    左卓还在喝着茶,就仿佛听不到这二人说话一样,钟文斌和费禄洪见状,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说完了?”一声磁音就从茶杯边缘发出来了。

    钟文斌和费禄洪相觑一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卓头都不抬,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盏茶,听着楼下吃酒言欢的来往之人。

    “费兄,你户部的事自己弄清楚了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户部的事弄没弄清楚?

    费禄洪不明白此话是为何意“大人,下官不明,还请大人指点。”

    “指点?”左卓面容上略过一丝耻笑。

    “你不知道身边人有不干净的吗?巫马博前两日上奏,说是青州知府在当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