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春夏秋冬的交替改变了一些事,也好像从未改变什么……

    平城有一楼名为登临阁,常常会有许多文人墨客相聚于此,诗酒乐风长奏。

    正倒酒之时,楼上白纱边奏起了乐声。

    顷刻之间,一番雅趣脱口而出——“长风破高楼,万念俱灰落亡仇。得失再顾当初意,乌鸦卷了稻粱谋。”

    “好诗!”下台一众人在登临阁上为其鼓掌,作诗之人却是一副道古之风,藏于一白纱之后,据不露面。

    “这谁啊?”从楼下望着楼宇上面,只看见一人在白纱之后,相貌神秘不可见但出口便是满堂彩,“这人真像个唱戏的。”旁边一桌人说到。

    卓文飞看了看那边说话的人,他平日里不喜欢在平城闲逛,没事了就会在其他州府看一看,自家酒庄的生意也多少会帮父亲打理,若不是今日突然下起雨没地方去了,还真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个登临阁。

    “公子,要不咱们走吧?”

    说话的是卓文飞随身的侍从,名叫二钱。二钱头上锃明瓦亮的,跟着少爷很多年了,满脑子里都是怎么赚钱……早年间刚出来做事的时候,差点为了二钱银子和人打起来,现在倒是个机灵鬼。

    “走什么?这不是有赋诗的,听会儿。”卓文飞看了看上面的阵势倒不小。“做个诗,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说完,卓文飞看了看旁边刚刚出声的那位爷。

    “倒确实有点像个唱戏的。”

    看着着阁内的布置,灯红柳绿的倒像是站了一群花姑娘。好好一个喝酒对诗加音律,这么一看,弄得杂七杂八一大堆,有人看不上倒是正常。

    “二钱,去,跟着,有熟人进来了。”

    卓文飞看了看那边,这不是左卓的心腹——蔡崇么?

    当年竞争新户部尚书的时候,卓文飞可没少听说这个人的事儿,听说这人平日里和左卓走的很近,权谋依附着。当时竞争户部尚书时败给了费禄洪,后来在朝堂上声势慢慢隐匿了,倒像是个不会说话的。

    可是,这两年,蔡崇最近可有点别的动静,在私底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许州盛产很多名贵的药材,有几个制药的大坊子。这两年卓文飞时不时会去许州找一些做药酒的生意来拓展自家销路,可是,他回回去许州,回回都能见到蔡崇这个老家伙,看他每次那低调行事的样子,就知道肚子里估计有大事儿。

    二钱跟着蔡崇的人一块上了楼上一个雅间,然后趁着进去送酒水的时候——

    “小哥,我去送吧,我昨个儿新来的!”钱儿跑过去和一个正往楼上走的小哥说着。

    “你这,楼下还有,你再下去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