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身前往客厅,司马风将牟渊和赵善湘拘押在那里。

    昨天的行动很成功,有心算无心,很快的就将牟渊一党一网打尽。在取得牟渊的虎符后,岳雨拿着我的命令和虎符前往城外大营,在那些忠于父皇以及一些内应将领的策应下很快的就将军营中牟渊的心腹之人全都解决获得城外大营的指挥权。然后再调集五万人进城,连同城内一万近卫军包围了城中那两万禁军,在天亮前,这两万人在明白大势已去的情况下终于投降,不费一兵一卒,朝廷的十万禁军就被我所掌握。

    当我走进客厅的时候,司仪的话声还未落,就听见一个哀求的声音道:“殿下饶命啊,小人都是奉朝廷的旨意行事,得罪殿下并非小人的本意,请殿下饶命啊!”

    我眉头微微一皱,望向客厅左边的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人,几个护卫正将他按住,让他不能动弹,只能跪着对我哀求。

    这时,郑天上前道:“殿下,此人就是牟渊。”

    一听这个家伙竟然就是牟渊,我不禁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约莫四十岁的样子,虽然被护卫按跪住,但是看的出来他的身材应当还算很魁梧的,有几分武将的气势,只是此人脸上却是眼青唇白,一幅酒色过度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这样的人真的能上战场?

    此时他见我望着他,哀求的更起劲,如果不是被护卫按住,看他的架势甚至还想给我磕头。

    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暗自想道,朝廷中的禁军尽用这样的脓包领军,怪不得其表现远不如边军,空负我大宋精锐之名。

    心中对他起了厌恶的感觉,我也不想多看他,转头观察被护卫按跪在他旁边的哪个清秀中年人。

    此人也是五花大绑,不同的是他嘴上还被堵了一个布头,现在只能对我怒视,而不能开口说话。

    我知道他就是赵善湘,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就坐到上面的主位上,俯视着他们两人。听到这个牟渊还是不断的哀求,我心中一怒道:“郑天,将牟渊的嘴也给本王堵起来。”

    伴随着一阵“呜呜”的声音后,大厅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注意到这个时候赵善湘眼中流露出想说话的意图,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将他放开,虽然这些文人说话很难听,不过就当和他聊聊天也好。

    赵善湘被松绑后,先拿下自己口中的布条丢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昂然无惧的望着我道:“殿下用此诡计暗算钦差,此乃谋朝篡逆之举,殿下虽贵为当今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可是殿下现在仍然还是我朝中一臣子,殿下的这种做法,不怕天下人辱骂唾弃吗?”

    我听了,冷笑道:“你还知道本王是太子,真是难得。本王问你,既然在你眼中朝廷如此重要,为何你竟然敢不尊朝廷的体制,不经过本王直接给朝廷上奏折?本来,本王只是想将你软禁起来慢慢的说服你,可是你前次断然拒绝本王的好意,现在又借着所谓朝廷的名义在本王的封地作威作福,你的如此做为又是一个臣子应有的本分吗?亏你还有脸来指责本王。”

    赵善湘毫无愧色的道:“殿下当初所为大违朝廷训令,又不听人劝,所以下官不得已才奏请朝廷,请朝廷定夺,可是殿下却对下官怀恨于心,将下官骗入建康拘押起来。下官虽然是殿下的属下官员,可是下官的官职却是朝廷所授,要想将下官罢职除非有朝廷的命令,可是殿下却一意孤行,视朝廷如无物,下官敢问一句,在殿下的心中,朝廷到底何在?皇上到底何在?至于下官在建康的所为,只是遵照牟渊将军传来的朝廷旨意行事,何来作威作福之说,到是殿下,一味使用诡计,大违王者之道,如此作为岂能成为天下人表率,还请殿下三思的好。”

    我背负着手,站了起来,走到赵善湘三步距离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说的好,本王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本王平生信奉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的教条。再说,朝廷中现在奸臣当道,对外只知求和,导致丧权辱国,对内又纵容地主豪门强占土地,让贫者无立足之地,以至邪教盛行,让整个朝廷犹如坐于淋油干柴而不自知,本王虽然不敢自诩有经天纬地的本事,可是却也不能坐以待毙。本王的所做所为,虽让你们这些人看不惯,可是本王自己清楚,本王到底在干什么。另外,本王现在也不想和你多费什么口舌,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归顺本王?”

    赵善湘高昂起脑袋,慷慨无比的道:“赵善湘一生只会忠于朝廷,决不会屈从于乱臣贼子,就请殿下不用费心了。”

    我摇摇头道:“可惜,可惜,如果你我同生于后世,说不定还会成为朋友,来人,将他给本王拖出去砍了,成全他忠义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