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成得很顺利,程北既没有再询问关于种子的由来,也没有再问如何能将种子给催生出来。他只是照着他的要求去完成了他的需求。

    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任,令苏小年还沉浸在飘飘然里。

    他努力地想了很久,自己刚才的表现哪里过于优秀而突出,令程北做出刮目相看的举止来。

    没想明白,但他乐呵了好久。

    直到苏小年被抱到卧室。

    他被按在睡觉的那个屯坑上,那里折叠着一张小毛巾,毛巾虽小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折叠整齐一丝不苟,是程北的手法,他的脚爪蹭了蹭毛巾,心满意足地绕个圈缩成一团躺上。

    下一刻,旁边的的床位微微下陷,程北也躺了上去。

    口吻平淡:“睡觉。”

    “嗒——”

    短促的关灯声后,屋里昏暗下来,只有背对着他们的窗户上能偶尔透进来一两缕光,这是巡视灯在灯塔上扫视,灯塔在街角以北,每过十分钟就会扫过这扇窗户。

    苏小年路过那里,那天是程北亲自巡防,他被带上去过。灰暗的天空压着铁块的黑云,看不见日光,空气乱糟糟一团,有涂着迷彩色油漆的轻甲飞行车从远驶来,停在灯塔前面。

    里面探出个戴着迷彩头盔的士兵,朝着程北敬礼。

    “报告少帅,第三七队巡查发现,有可疑感染者出没,已经例行扣押,人数37人。”

    这个数目有点大。

    苏小年窝在胸口口袋里都感受到了程北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压。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程北开口。

    只听到程北冷漠道:“检测,感染立即击毙。”

    ……

    苏小年张张嘴打了个哈欠,他换了个方向缩圈成一团,往床的另一边滚了滚,滚到程北的后背,自己的后背抵着男人单薄衬衣下炙热的温度,他不适地又往回缩,就感受到一股塌陷地压力。

    程北翻了个身,一只手搭上他的背,宽厚的掌心比他整个躯体还要庞大,他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苏小年扒拉爪子,使上吃奶的劲儿,去掰开那锢住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