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妈妈还跟顾言之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见,我也不想听。

    我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我能憋气憋很久,有一次最长四十秒,快把自己给憋过去了。

    这次不知道多久,脑子快要缺氧的时候才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五婶正在帮我们换床单,红彤彤的床单换成了白色丝质蔷薇花底的,花是暗花,对着灯光才能看得出来,挺好看的。

    五婶一边换床单一边跟我说“少奶奶看着比结婚的时候富态呢,是不是怀了?”

    我快要被五婶一句话给吓死了,她就是这种说话方式,但架不住我心虚。

    “没,怎么可能?”我脱口而出。

    五婶笑了“新婚小夫妻呢,怎么不可能?”

    顾言之从外面走进来,五婶才闭了嘴。

    五婶换了床单就出去了,她把枕头都换了,两个枕头换成了一个特别长的两人用的双人枕头。

    现在顾言之除非把它切一半,不然也拿不走。

    他在床边顿了几秒钟,抱了床被子扔在沙发上。

    他用靠垫当枕头,不过靠垫太膨了,看他睡的那个样子就有点难受。

    本来我床上有个稍微小一点的靠垫,枕起来应该会舒服一点。

    我都准备扔给他了,忽然想起他跟顾妈妈说的那句话。

    我不吃饼。

    我已经举起来的手又落下来,把靠枕扔到一边。

    我又不是贱骨头,反正他对我为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不领情,何苦犯贱?

    我翻过身背对着他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晚上螃蟹吃太多了,我上网搜了怀孕能不能吃螃蟹,各种千奇百怪的回答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