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后,无邪和波波取来泉水将锅碗洗净,无邪又劈了些新柴放在屋角。最后吹袭了烛火,月色溶溶之下,柿子树上的果实依旧圆润饱满,累累缀满枝头。

    两人望了眼平谷中的草屋,腾云而起赶回了幻灵宫。

    在泠影宫外的花町上,波波又想一跃飞进房间,却被无邪一把拉住,他指了指正门。她皱皱眉头,不愿意绕道进去。

    “那只大雕已经不在了,走正门进去,翻墙跨窗都是作奸犯科才之事。”无邪冷道。

    波波望着他严厉正经教条模样恼道:“你啰嗦得像个爹!”

    无邪感到脑门一道电波穿过,想到泽浣说她曾经纠结应该叫自己叔叔,伯伯还是后爹的事情,有些紧张的拉着她说道:“我怎么就像你爹了?我看着有那么老吗?”他每天都在练驻颜术,平日都穿浅色衣服,怎么还显老?!

    这幅模样惹得波波又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手说道:“你看上去不老,可说起话来就是一副老夫子的模样。太晚了,你快回去了!”说罢她甩开他的手,朝泠影宫正门跑去。

    无邪一直等到到她窗户的灯亮了又歇了,才准备离开,就在御风的那一刻,看到泽浣背着无涯腾云而归。他便站在原地看着两颊通红酒气浓郁的弟弟,又看看自己的老友,摇摇头还是走了。

    泽浣被他那摇头弄得莫名其妙,对着他半空的背影说道:“是你弟弟自己要喝的。死沉,死沉的还得我一路背着回来的!”

    “好好照顾他~”

    半空中飘来无邪的话。

    泽浣颠了颠背上的无涯想把他颠上去一点,他也省些力气。可那醉死过去的无涯,扭了扭身体,嘴里嘟囔道:“被动,你动的我都要吐了!”

    泽浣听他说要吐了,在幻灵宫又有锁灵阵限制无法使用灵力。泽浣只有憋着一口气朝他房间狂奔而去,到了房间一把将他丢在床上,便取帕子准备给他洗下脸。结果一回来就看到无涯头歪在床沿,哇哇的吐了一地。

    “我去!你还真吐啊!你这鬼样子我也是遇得到你哦!越不让你喝,你还越喝越起劲!”泽浣看着一地的污秽和刺鼻的酒臭一颗头变成两颗大。幻灵宫学院此期因为也算违规使用了山河社稷图来教学,为了避人窥探,免生事端整个南海仙境连负责大扫的仙娥都没有,凡事都得靠他们自己动手。

    他先将无涯拖到了床的另一头,将他的衣服脱去清理掉他身上的污秽后换了身睡袍,将他头枕好之后便开始清洁地板,忙了大半宿终于把他吐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也把他忙出一身汗。他坐在干净的地板上休息,望着与房间相连的泉水池他将身上汗渍渍的衣服全部脱下,走进池中打算好好洗个澡。

    正在坐在泉水池间闭目养神的泽浣,听到扑哧的一声水花声响,他猛地睁开眼看见瞧见刚给换了干净衣服的无涯迷迷糊糊的跳进池子正朝他走来。

    “我去,我才给你换的干净衣服。”泽浣骂了他句。

    “我身上又湿又粘,好难受啊!”无涯的脸颊还是绯红色的,他醉眼迷离打量着泽浣:“美人,你的头发真漂亮,想北冥渊的冰一样美!”他说着走到泽浣身边,拉起一缕银发放在手掌中细细打量。

    泽浣见他这样的醉态突然玩心大起:“我除了头发美而外,哪里还美了?”

    无涯听罢似乎遇到了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抬头端详着泽浣的面容,认真的说道:“眼睛也美,眼睛又媚又勾魂!”他粗鲁的捏着泽浣的脸颊,将他拉进自己瞪着那双狐狸媚眼又道:“可这双眼睛老是盯着那些女人看,在大荒,盯着波波看,在天庭盯着仙姬看,在花楼不但盯着花魁看还敢搂着她......”无涯越说越气,手不受控制的用力使劲捏起了他的脸颊。